双臂抬起来回抱他,她猛然想起了钰浅的话,心突地一沉。忐忑是必定的,然而犹豫也不过眨之间,她转过,带着某种目的的,试探着吻上谢景臣的唇。
☆、52|4.13都家
阿九缓缓合上,她是个信命的人,也许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吧。从他救她的那一刻起,从她到相府的那一日起,都是命数。
他?阿九怔了怔,疑惑地抬看前的人,“你说什么?他是谁?”
事实在太过荒谬,阿九到前所未有的混乱,皱紧了眉看他,满脸的警惕神,“你不是谢景臣?”
这逻辑还真是令人瞠目结。他听她一番胡言乱语,只觉得太阳隐隐都作痛,抬起手来摁压眉心,微
那人没有言声,只满阴鹜地觑着她。
冷汗浸来,刹那间将小衫尽皆打湿。她在发颤,双手垂在袖中紧紧收拢,用力到骨节泛青。他说谢景臣,可他自己不就是谢景臣么?一个两个魂魄,这又是什么意思?过去以为那怪人是谢景臣假扮的,几次三番地戏她,这会儿才发现不对劲--这两个难不是同一人?
依稀又能看见那个菩提树的怪人,着戏服,涂彩面,里低经文,衣袂飘飘,人鬼莫分。
是时狂风大作,不远的几株树被风得东倒西歪,暗的影投在地上,张牙舞爪,就像山野怪。
忽地,他移开了唇,阿九微滞,目光迷茫地望着他。他的神透几分熟悉的陌生,凑近她的耳畔,凉声:“我很想知,你究竟更喜他还是我?”
不同于过去的几次,这回的亲吻柔和细腻,他成了最好的人,缱绻温婉,每一个举动都能开一江。
不是说官都是文曲星转世么,可见这鬼怪的法力还深,连文曲星都不是对手!
他顺推舟,俯全然地迎接她。月迷人,他的气息淡雅芬芳,萦绕在唇齿间,引人如梦。
实匪夷所思。
果然如此。阿九惊呆了,脑里莫名其妙就蹦了“鬼上”三个字来。之前就觉得他不人不鬼,难不成是借尸还魂?心波涛汹涌难以平复,她微掩着骇然:“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敢附在丞相上?”
这番话教人困惑,更教人骨悚然。她一愣,只以为他又在耍什么花样来捉自己,因蹙着眉摇晃他的手臂,不悦:“你究竟是多无聊,以逗我为乐么?”
他侧过亲吻她,薄唇轻轻落在柔的面颊上,带着安抚的意味,缓缓,“我从不后悔将你带回京都,也庆幸当初是你活了来。”
他一哂,墨玉似的瞳仁映她茫然的脸,手略抬,冰凉的指轻轻在她的眉心,神淡漠:“一个里是两个魂魄。阿九,我和他相比,你更喜谁?”说着稍停,他的眸光忽然黯去,阴恻恻:“或者说,你更希望谁永远消失?”
他半张面孔都隐在晦暗,斜看她,唇畔一丝轻笑诡异阴森:“原来你一直将我也当作他,还真教我伤心。”
阿九这才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慌慌张张松开手,往后错开几步。抬看他,月冷如霜,那副眉同容颜还是原来的模样,清漠孤,一如既往,可隐约又有哪里不同。哪里不同……究竟哪里不同?她细细端详这张脸,在目光对上那双睛时觉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