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后知后觉,这才想起他不
她瞪大了睛连连说没有,摆手义正言辞:“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大人嘛。你什么人,位权重,真要了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缓缓朝前走,一路都是鼎沸人声,花灯照亮了整个京都的夜。阿九这回没有挣扎,乖乖任他牵着,掌心里了几丝细汗,她到紧张,迟疑了一瞬才反手去握他的手。带着薄茧的掌心,即使是盛夏也有些冰凉,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相携而行。
他嗯一声,指尖抚过腕上的蜜蜡珠,面淡漠,“听闻周国的皇已经潜了京都,都给我盯紧了,若里外生任何事端,全都提来见。”说着稍停,旋取来两个面,将其中递给了阿九,里漫不经心:“听闻尚书的门生前些日写了篇文章,暗讽我任意横行,欺君擅权,拿了人扔给意笑,东厂设立这么些日,也该有些建树了。”
他笑容寡淡,将面重新覆上,过来牵了她的手往集市走,边走边:“钟馗,驱邪的凶神。”
那小厮打扮的暗卫朝他揖手,里:“大人同帝姬放心,属们会在后远远跟着。”
她果然很迟钝,看了居然皱起眉,讷讷问:“什么?”
阿九侧目往后张望了一,忽然朝他:“大人,你个门儿都得派那么多人跟在后保护,可见仇家多如吧。”
“来,”他偏了偏,神显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我抱你。”
阿九接过面看了几,却见这傩面画的是傩婆,生得宽脸长耳慈眉善目。她也没有多想,径自将面覆在了脸上,好了回看,却见背后站着个青面獠牙的人,当即被吓得后退一步。
心如雷,她面上红似霞,双脚沾地都有些虚浮,然而还是很快从他怀里退了开,垂着站到了一旁。又听见谢景臣淡淡:“都施派好了么?”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形有些怪异,她立在,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他。英的眉宇是深邃的,望着她,神柔和。她犹豫了一阵儿,终于咬咬牙,双手伸去搂住他的脖,受到他的双臂在腰后收拢,微微使力,轻而易举将她抱了来。
定后回过,朝她伸双臂,作接纳的姿态,面上却没什么表。
这话还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他一个大男人,何时轮到她来心安危了?谢景臣扫她一,也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从主街里穿过去,绕了一条清净的巷里。人声远去,上的那不适总算减轻了几分,他转过来看她,沉了一阵才:“方才太吵了,不好说话。”
那人应声是,复一个闪没了踪影。
典型的北方男人,的个,形英,过去一直是仰视,所以觉得不可攀,回发现也能这样亲昵温和。
这是在损他坏事绝?他的目光从面背后投过来,睨了她一又收回去,缓缓:“你这算冷嘲还是讽?”
阿九愕然,风一扫往边儿上张望,方才那驾辕的小厮不知何时已经退开了,隔了几丈远垂手而立。
面后溢一声低笑,他摘面,一张眉目似画的脸。她抚了抚心,声音从面背后传去,有些沉闷,埋怨:“这上画的是谁,怎么这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