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怨声载了,女总比当嫔妃好,年满二十五还有机会,那些个娘娘才可怜。”钰浅说,“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到来争个什么?自古帝王皆薄。”
花灯会?阿九一怔,这才想起昨天他说要带自己看花灯。这个时候她最不愿见的就是他,因:“替我谢谢相爷好意,我今日不,恐怕去不成了。”
花灯会是大凉盛事,定在每年的七月初一,乞巧前的节令,别有一番深意。京都四张灯
接您。”
话音落地,那小太监登时愣在了原地,面上很是为难。自己只是个传话的,如今帝姬这么堂而皇之驳相爷的面,他还不倒大霉?那监心叫苦不迭,只好一脸可怜兮兮地看钰浅,嗫嚅地喊了声:“姑姑……”
仿佛是当棒喝,钰浅这话说得半不假。阿九微微凛眸,如今大凉朝坐江山的,明面儿里是皇帝,然而朝政大权大半数都在丞相手里,在紫禁城里,人人都虚伪自私,孰敌孰友难以分辨,有谢景臣庇佑,至少也算多条生路。更何况,她还有一只金蝎蛊,不甘心就死,似乎就是个绝地翻的机会。
钰浅斜了她一,叱,“才说你最近有长,怎么又开始没遮拦了?咱们才的怎么能这样想,传去只怕又要连累帝姬了。”说着稍稍一顿,又欷歔,“当初我的时候听过一个说法,说我们能来侍奉主是三生有幸,主上都烧了香才积来的德。”
“无论真假意,样还是得来的,毕竟于殿百利无害。”钰浅将胭脂细细在她的唇上,缓缓:“话说到这份儿上,怎么全看殿自己。婢一心全是为殿谋划打算,只望殿安好。”
钰浅叹气,上前一步抚她的肩,轻声:“虽然上的事勉不来,可是殿,听婢一句劝。如今谢大人对你有独钟,即便你心中没有他,你也得顺着杆往爬。老祖宗原就不喜良妃娘娘,再加上皇后撞邪禁足的事,难免对你心存偏见,帝王家最冷漠,真要对谁手,不会讲半亲颜面。”说着稍稍一停,声音压得更低,“殿是聪明人,那日在乾清你也看见了,大家忌惮老祖宗,若不是丞相在,恐怕如今被禁足的就不是皇后了。”
那人面一喜,连声说了几个谢,这才猫着腰退了去。阿九惊讶不已,朝钰浅:“姑姑为什么替我主?”
阿九的面骤然黯淡去,转看窗外,漫天晴空万里云卷云舒,落在她中却都变得凄冷起来。
百利无害……百利无害。
阿九一抬朝钰浅看过去,“你是说……”
钰浅侧目同金玉相视一,两人都有些无奈。她抿抿唇,朝那白白净净的小太监:“回去跟相爷复命,就说帝姬知了。”
她半眯了眸细细琢磨着,忽闻金玉的声音传过来,叹:“其实大人对殿是真的好啊,知里闷,便想着带您去外面玩儿。这座皇,外看上去光鲜得很,其实就是个四面都被红墙围起来的鬼地方,也不知我这辈还有没有机会走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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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取来广袖衫替阿九穿,嗤了一声:“这里哪儿就没有一丝净的地方,要不是为了殿,谁乐意来趟这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