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从镜里瞥她一,正:“成天不务正业,就知打听些有的没的。我对廷的那些秘事向来没什么兴趣……”说着一顿,转过来摆一副慷慨的神,“不过,如果你真要说的话,我姑且一听。”
“那是!好歹也这么些时候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金玉哼了两声,面上一派地洋洋得意,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表陡然变得神秘,四张望一番后压着嗓:“殿,说起太监娶老婆,我倒是想起了件事来!”
她是个迟钝的人,昨天过得浑浑噩噩,被他的一番话和之后的举动搅得心乱如麻。大半夜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便将他们之间的种种都疏理了一遍。或许,他真的是她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以他的,
金玉连声叹了几气,无奈之只好和盘托,“就知你们不相信我,我这可不是信胡诌,是从郑少监里听来的。再者说,我又不是傻,关上门儿对殿和姑姑没有隐瞒,可走去能到乱说么?”
不提还好,一提简直要人命!记忆似的拍打过来,一浪重一浪,阿九耳都开始发烧,仿佛在瞬间被着了,面上升起红云千丛。
阿九微微惊讶,啊了一声又拿古怪的目光打量她,半晌才:“你什么时候和郑宝德有联系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啊。”
“从哪儿听来的混账话!”钰浅听得大皱眉,手上替帝姬挽发的动作不停,斥:“那位可是皇后嫡的公主,怎么会和太监揪扯不清?”
兜兜转转又把自己圈儿了去,阿九捂了捂双颊,俏生生的一张脸儿通红一片。
金枝玉叶的帝姬和一个公公,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了吧!阿九的眉拧起个结,沉声“是啊,你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无无据地胡诌,传去就是个死。”
阿九在杌上坐来,由着钰浅在她的发上抹花油,听金玉这么一说,登时挑了眉回过来:“你还博学嘛。”
大人把您的魂魄都给勾走了?”
她想起昨天那些令人羞臊的事,只觉心尖都开始发颤,可好歹捺住了,别过,沉着脸恫吓金玉:“什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我好得很!小丫片懂什么,再乱说一句话,将你赏给太监当小老婆!”
金玉一脸的鄙薄,清了清嗓朝她凑得更近,神秘兮兮:“殿,这桩事要真说来,那可真是了不得!我听说啊,欣荣帝姬和赵宣……走得格外近。”
阿九听了大觉失望,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赵公公同欣荣两个不是向来交好么?”
虚张声势的威胁没什么用,金玉不以为意,反而义正言辞地纠正她:“赏给太监的不是小老婆,两人即便结了夫妻也只能同张桌吃个饭,那叫对!”
“不是殿想的那么简单!”金玉翻个白,“我估摸着啊,赵大掌印是对欣荣帝姬有意思……”
金玉的脸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别过躲闪着她的目光,嗫嚅:“我一个女他一个太监,有交也没什么奇怪的嘛……”说着又拿风觑一阿九,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分明是说帝姬和谢丞相的事,怎么绕着绕着就跑偏了呢?因半眯了眸:“话说回来,殿,你和谢大人的事准备瞒咱俩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