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谬论?他哪只睛看见她投怀送抱了?阿九气得一滞,皱紧了眉恶狠狠地瞪他,用力地挣:“对着个喜怒无常随时能杀了自己的人,我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当我傻么?”
女人的力量对男人来说微不足,谢景臣一哂,轻而易举钳制了她的双手,单手捉着反剪到背后,俯了,薄唇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压低了嗓:“阿九,不要估了自己,若非我你,你以为自己能在紫禁城里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
☆、50|4.13度家
阿九怔怔地看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这个消息来得有些突兀,尽之前有金玉百般提,可当这句话从他里说来,那样真实地敲在耳畔,她仍旧震惊得说不话来。
阿九起先还是平静的样,可他半晌不开腔,仿佛坐实了她的论断,便开始到沮丧。果然么,说什么喜,全是金玉那丫信胡诌,谢景臣怎么可能喜上一个人!心忽然发空,像是从什么地方生生剜去了一角,呼啦啦透着阵阵凉风。
谢景臣仍旧面无表,只是手臂一收将她扯了回来。这番拉扯有些蛮横,她步不稳扑倒过去,居然一扎了他怀里,他低睨她,淡淡:“你这样投怀送抱,还说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这是理的推断,有理有据顺理成章,他在那一刻居然有些无言以对。人生在世最怕的便是两难,退维谷,那是人个抉择来,非得在两样东西之间丢弃一样。她说的半错都没有,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真的假不了,他的确将自己陷了一个困局当中。
她皱眉,奋力地甩手挣扎,“大人这是什么?”
日光如碎金,零零星星从窗外洒落一室。他侧目看,那如玉的耳珠上挂着两串坠,在金光照耀熠熠生辉。她似乎慌乱,侧朝后退几步,与他隔开丈远,那耀闪烁的一星光远去了,她的声音传过来,讷讷:“这样的话大人可不能乱说,让人当真了
为什么?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抬起来古怪地觑他,忽然:“金蝎蛊于大人而言至关重要吧。你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将自己陷两难的境地?”
人算不如天算,世间万都有冥冥注定。
连个丫鬟都看得来的事她看不来,不是傻是什么,她还以为自己聪明!人果然都是恃而骄,无依无靠时候只会乖乖听话,一旦有了依仗便会蹬鼻上脸无法无天!
他张住她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缓缓:“没什么,就是说我对你很有非分之想。”
要走过时手腕一紧,被人猛地捉住了,力生而刚猛,险些要将她的骨碎。阿九吃痛之步顿住,回看谢景臣,目是一副线条完的轮廓,巴略微扬起,薄唇微抿,显得有些倨傲。
她从椅上站起来,从他旁边侧而过,柔的嗓音在空的寝殿中回响,“空来风,只怕闲言碎语污了大人的耳,今后你我还是少往来吧。待金蝎蛊炼成,也算我报答大人的养育之恩。”
豫地摇了摇,面沉静来,“我并不会这样以为。”
“……”她错愕不已,几乎以为自己耳朵了病,颤声:“你说什么?”
他立在原端详她面,眉越拧越紧,“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