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旁传来一清脆的女声:“皇后娘娘说了,井净,多打几桶留着,我记着那儿就有一井。”
“没事了没事了。”留霜一边替她解绑,一边安。
“不要坏了殿好事。”那太监拍了拍她的脸邪笑,便把她拖着往僻静去,凝香见着哪儿有一井,吓得呜呜哭闹,那太监抱起她就要往井里丢。
声音在空旷的院落里开回音阵阵,飘过来的云遮住了稀疏的月光,小院里骤然间幽暗来,只有斑驳树影鬼怪一样舞动,她倏地觉得有些害怕,小跑着回到屋里去。
只要一动脑想,就仿佛有刀在脑袋里搅动,她痛的浑冒冷汗,额用力的撞击膝盖,希望缓解痛楚。
后和广渠王妃的反应,那小产的事又仿佛不是在开玩笑。
她渐渐的又想不明白了,觉得就算被打断也应该去找白渊,方青砚不在,只有白渊能救柳词。
好像有人在天上哭一样,柳词想着,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的泪呢?
于是苦等许久挨到傍晚,她估摸着白渊忙完了,就吭哧吭哧往御书房跑,不料中途却被一个人大的太监捆了,布条嘴。
那太监警惕的转了转珠,然后果断的丢凝香,一溜烟跑了。
屋里好赖了一盏灯,灯火如豆,将厅里照亮,那一张密布灰尘和蛛网的床榻冷冰冰的搁在墙角,她看也不想看一,就在原地扫一块净地方,抱膝坐。
“喂!我好饿啊!有没有人啊!”她冲着外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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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外面有两个侍卫把手,但是此时却不搭理自己,她烦躁的在原地打了一会儿转,走到门前大喊:“本来就跟我没关系!你们把我关到死我也不会歉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殿?”留霜斟酌了一这个字,眸一沉:“不说了,先回迎岚殿。”
“小声!”留霜叹了气去捂她嘴,这肆无忌惮的脾气多半是柳词惯的,她低声:“我看那个太监脸生的很,倒不像是太后面前得脸的人。”
凝香惊魂未定,却见拐角跑来一个穿着琥珀裙衫的女,俨然是留霜。
地砖也是凉的,一直凉到心底去了,她望着外面的天,回想着一切。
嘴里的布条一拿到,凝香就趴在留霜肩哇哇大哭起来:“吓死我了,哇――还以为要死了!!广渠王妃太狠了,太后娘娘太狠了哇――”
“啊?”凝香了泪,她忽然想起来:“他刚才说,不要坏了殿好事。”
柳词在屋檐站了一会儿,屋檐上有滴落,她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退到屋檐里,然后开始后悔中午没把那碗面吃完了再来,此时肚是饿得咕咕叫了。
外面落伶仃的雨,渐渐地雨势大了,“哗哗”作响,屋檐挂了厚厚的帘,却挡不住寒气涌,那裹着风的雨丝也趁虚飘了来,沾湿了地面,晕开一个又一个深的纹案。
她了鼻将脸埋膝盖里:“方青砚,你在哪里......来找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