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猝不及防的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她说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阿九,朕不需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朕任何事都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他昂首与柳词肩而过,走到凉妃面前将她扶起来:“妃你怕什么,有朕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把你的药拿来,朕现在就要吃!”
白渊斜倚在塌上,一手托腮,神慵懒玩味,帝王锦袍华冠,妃彩衣云鬓,整个殿里充斥着暧昧旖旎的气息,柳词堪堪站定,白渊薄薄的嘴唇便抿一线。
殿,凉妃正在原地曼妙旋舞,姿绰约轻盈,却被她吓得脚一崴跌倒。
“父皇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柳词针锋相对:“是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吗?”
柳词转眸望去,她发现白渊虽目光炯炯,但有着淡淡的乌青,连咆哮声也带着几分沙哑。
“你闭嘴!”柳词厉声:“我在和我父皇说话,你什么嘴!”
“公主!”凉妃凄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词回首,目光灼灼,凉妃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起去柜里取一个小盒,送到白渊手中,白渊:“这药可以让朕健,神思清明,是好药,凉妃一片赤诚之心才献给朕,让朕有更多的力有所作为,反倒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朕费心费神,朕看在你是朕的女儿不忍重罚你,但你不要得寸尺了!”
柳词死死的盯着那盒,白渊那双指江山、骨节分明的手打开了盖,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粒褐药,药气猛烈了起来,冲击着她的颅脑,白渊取了一颗,炫耀一般冲柳词晃了晃,送嘴里。
凉妃被她疾言厉吓得说不话来,只低低的啜泣起来,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在绒毯上碎开,化作一个又一个暗的印记,好不可怜。
“不喜?”柳词挑眉,向来温婉的角此时如刀锋般冷锐:“父皇,你以前不是很喜么?”
“她是朕的妃,便是你的长辈,阿九你实在是太没有教养了!”白渊的眸暗沉沉的。
“你放肆!”白渊拍案而起:“阿九,朕最近心好,不想罚你。”
白渊望着她,却没有说话,柳词继续:“还是说你想当那周幽王,即便不信,为了博人一笑,什么都愿意?”
说时迟那时快,柳词一个健步冲上
“门不知通报?”他冷冷:“阿九你是越发不把朕放在里了!”
凉妃咬紧了嘴唇,纤纤的双手攥紧了地上的绒毯,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皇上不喜,臣妾也不会再穿。”
柳词哼了一声,垂眸看那地上罗裙层叠如花绽放一般的丽女人,冷不丁笑起来:“哟,凉妃娘娘什么时候乡随俗的?那信佛的衣裳呢?”
帝王的霸雍容,女人的顺从媚,啊......这是亡国的前香吧,她深深地呼,那淡淡的药味没有消散,却如冷将人浇的清醒,她慢慢的走到白渊的面前,异常平静:“父皇,史书你读过许多吧,秦皇汉武,最终都逃不过化作一抔黄土的命运,你还相信这世上有长生不老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