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词笑了一声,她退开一段距离,突然大声:“父皇!前些天听说您整肃了闱,告诫那些娘娘们要以作则,宽厚待,阿九觉得这里少了许多戾气,连御花园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您觉得呢?”
地上还跪着一个女,低垂着颅,角有泪光闪烁,她隐忍的咬着嘴唇,微微颤抖。
“公主是习惯了什么都在掌控之中吧。”凝香:“所以将军这种总是不常理牌的就让公主很不习惯。”
“我可不能面。”柳词低声:“我若真面,那留霜以后在皇后里就难待了,而且我总觉得是有人借了丽妃的手故意为难她。”
“公主,留霜姑娘一直是安守本分的人,先前还很照顾我们这些小婢女。”凝香扯了扯柳词的袖:“咱们要不要帮帮她?”
哪儿看来的。”柳词一记刀扔过去,凝香打了个寒颤,着说:“公主不在迎岚殿那会儿,要不是事先留了个锦,那将军差就被那个假公主给抢走了,公主这么心良苦难不是为了将军么?”
柳词没有回答,冷瞧着,丽妃用力砸碎了几个瓷,留了一地雪花似的碎片:“你就给本跪在这碎片上好生反省!仗着是本表里的女就敢勾引皇上,一次再让本瞧见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是女人尖锐的责骂,在雀鸣风的御花园里显得突兀,柳词领着凝香悄然拨开枝叶,瞧见一个艳华贵的宮装女正疾言厉的叫骂着。
皇里的人总是能很快的适应风波,前些天还会有些女侍私底叽叽咕咕指手画脚,今天已经都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九公主”了。
“我只是习惯的留一手......谁说是为了他了。”柳词不冷不的说,她脚尖一一的地,青的裙袂飘动如浮萍,凝香看她永远是一副漫不经心游戏人间的模样,只能叹一气摇摇去忙自己的事了。
留霜望着那一地尖锐的碎瓷,惊恐之来,她嗫嚅:“婢真的没有......”
话一说完,她跑到一边,用拳抵着嘴唇,着嗓咳了几声,顿了顿又故作焦急:“父皇您怎么咳嗽了,是不是这
提到方青砚柳词秀气的眉就皱成一团,她刚想辩解,却听见一些动静从茂密的树丛另一端传来。
“那怎么办?”凝香焦急不已。
“丽妃娘娘一向暴躁。”凝香小声:“可是留霜姑娘不是皇后里的女么?为什么丽妃娘娘也要责罚她?”
“为什么呢?”凝香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傻傻。
“全天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呢?”柳词卷着肩的碎发:”我这个人最不信巧合了。“
“你不肯跪?那本只好教你跪了。”丽妃冷笑一声。
“留霜。”柳词皱了皱眉认了来。
大概是习惯了一个人,方青砚一走柳词觉得动辄自由,第二天就拉着凝香去溜达。
柳词很是无所谓,她领着凝香在御花园里散步,颇为慨:“我到现在还觉得像是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