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人本就怕事，听她这样一说都惶恐至极。然而他们还没得及散开，那没息的州令更是双脚微震，没两裆里就湿了一片，竟是吓得了。

那比谁都懦弱的利州州令仿佛被这声势吓坏了，跌坐在地上起不来，最初安抚老妪的城门守军看得心中难受，主动跪地请命：“请大人令清野，严阵待敌！绝不让鞑城！绝不让他们搜刮到粮草去喂饱屠杀我们的狗鞑！”

“反正我们投降也是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利州虽然地势平坦，利州城却是百

“没错！我们州学里的儿郎绝不会让鞑城！”

那材微胖的官员更是成一滩烂泥，痛心疾首地斥：“蠢货！他们怎么不投降！”

老妪见到来人，更是声泪俱：“是鞑！鞑到平县了！如果不是二叔舍命相护，恐怕我们见不到您了！”

一时‘反正投降也是死’的调论随着州令乳娘来投奔的消息在利州城传了开去，听说自己的父母官在大庭广众之吓得，更是愤慨不已。完全忘了自己原来也是那么懦弱，心仿佛有憋了许久的血气涌了上来，连在利州活了一世的老农都忍不住扔肩上的担，泪盈眶地喊：“绝不让鞑城！”

一直活得窝窝的众人见到他这模样，不由气上心，当场一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们就捺不住，指着他鼻骂：“大人你这像什么样！太丢我们利州的脸了！”

老妪的脸上满是泪痕，“是鞑！二虎生了急病，我们到平县找他二叔，谁知二虎的病还没好，平县就被辽国鞑盯上了，如果不是二叔把我们上车，让我们来城里求助，我们早就被鞑杀了！”

利州城的百姓惊呼起来：“怎么会有鞑？平县！离我们这里只有一百多里！”已经有不少人朝家中奔逃，似乎要招呼家人开始逃亡，更有不少人怂恿守军快关城门。这时候，全是伤的二虎在老妪怀里痛得泪来。他跟前的大夫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背，才让他平静来，紧紧地闭上，靠老妪的怀抱。

这句话从朝廷官员嘴里说来本来是大逆不的事，但周围的利州人却大其。难怪外界都说利州人弱，遇事不是想办法抵抗，而是直接投降。

他后那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守军也哽咽着请命：“请大人令！”

这时候一个仅穿着白单衣，腰带半掉的官员在卫兵拥簇开人群走了来，还没见到人就脚，几乎是爬着过去的，微胖的脸上泪痕交错：“乳娘，张二叔不是一直照看着你吗？这是二虎？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啊，怎么成了这样？”

好心的城门守军安抚：“老人家，我们已经遣人去通知州令了，你让你儿先躺躺，别着急……”

声音伴着泣，磕磕绊绊地说了半天还没有说清楚，倒是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老妪伤心绝地搂住那官员，叫了他的小名：“阿昌少爷啊，平县县令降了！可是还没有说上话鞑就开始斩杀！连我们家生了病的二虎都不放过！”

当场也有正准备城的走方郎中，他从人群里钻了来，“老人家，我是大夫，先让我帮令郎看看伤势，”他刚俯，便惊叫声：“啊，这是刀伤，你们是遇上匪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