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扬抓起陆西泽的手,把白玉瓶放到了陆西泽掌中。
他最近很乖吗?
陆西泽说:“我昨天还为小眉的事质问你……”
陆西泽有些错愕。
薛舒扬心里百味杂陈。陆西泽不相信他,比他想象中更不相信。所以即使拿到有价无市的如意大乘丹,陆西泽也没有多少欣喜,反而满脸都是怀疑。
薛舒扬不想陆西泽心里有疙瘩,再次否认:“这件事确实不是我的。”薛舒扬不想让陆西泽知自己的另一重份,所以撒了个谎,“我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手,不过我向你保证,不怎么样我都会站在陆家这边,不会让陆
可是,他走错了第一步。
陆西泽一脸古怪。
薛舒扬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上一个人,他以为自己是冷血的,即使薛家被灭,他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亲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他与那些所谓的亲人之间也没有多深厚的,多只是想为善良的母亲报仇而已。
好去,健健康康地活着,兴兴地过日。
开心的,难过的,担忧的,愤怒的,欣喜的――
即使是被门主救活,薛舒扬也只是立誓要治好对方,心里并没有多少。曾经他频频梦见“门主”,还以为自己其实也是个有恩之心的人,只是连自己都没察觉而已。
陆西泽握住手里的白玉瓶。
可是每当对上陆西泽,薛舒扬就觉得自己的血在沸腾。连他自己都到莫名,明明陆西泽还是他所知的那个陆西泽,明明这个小鬼不久之前还频频来找他麻烦,得他的炼丹房和俗世中的工作都乌烟瘴气――
到那时候,被掠夺、被征服的人还是让自己喜上的那个人吗?
薛舒扬面微僵。他本来就冷着一张脸,所以也看不来。对上陆西泽的目光,薛舒扬说:“很快。”既然陆西泽想学,那他就教。只要他毫无保留地对待陆西泽,陆西泽一定会放防备。
占有,却是掠夺和征服。改变他原有的面目,让他臣服在自己,失去自己的意志,只能听从他的支。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想要占有“炉鼎”。
薛舒扬觉得,自己确实是冷血的。
至于其他人,抱歉,他从来都没有半好。
但是在占有之后他才发现还不够,光是占有远远不够。
薛舒扬说:“我查过了,”他搂住陆西泽,“那样的况,你会怀疑我也是难免的。就像你说的那样,至少你不是在心里悄悄定了我的罪,而是直接来质问我。这样,就很乖。”
薛舒扬说:“给你。如意大乘丹每个人只能服用一遍,你服用一颗,剩两颗带给你父亲和你母亲。”
所有的绪,都不再隐藏。
薛舒扬只能说:“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他顺势将陆西泽抱怀中,把背脊微微僵的陆西泽抵在桌边,亲吻陆西泽泽而柔的唇。直至吻了个尽兴,薛舒扬才说:“就当是你最近这么乖的报酬吧。”
最近他却渐渐发现,梦里那个躺在病榻上的人也许另有其人。
可是在那场赛车意外之后,他对陆西泽的觉却完全变了。
他希望陆西泽能向他展现所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