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就像是网络注册账时的“用协议”，谁都会在前面打个勾，但谁都不会去细看，更不会放在心上。“为救苍生于火”这种空话，早八百年就不会被人记在心里了。现在的修士，更喜掠夺天材地宝，甚至还会见宝起意，杀人夺宝的恶事。

如今他们已经能在门弟羡慕的目光之中，以平和又有礼的姿态与陆建安、陆母说话。

亡其人，先亡其心。

陆西泽说：“我什么都没有。”

这一次，他要加吗？他要成为第一个加“人皇”所缔结的“盟约”的人吗？沈其秋说：“你想好了吗？”

陆西泽却说：“那是因为劫难未至。”

陆西泽说：“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拿不来。”他定地看着沈其秋，“但是我相信，接来很快就会有的。比如我现在就遇到了您――在将来，我们还会遇到更多的同行者，他们不需要我们拿任何东西――只要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就会加我们。修士修炼，并不仅仅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虽然如今很多修士已经遗忘了修真者现的原因，也遗忘了天地为何赐予我们无尽的灵气和无数的天材地宝，但总有人没有忘记的――就算所有人都忘记了，也有人会记起来。”

沈其秋对上陆西泽灼亮的睛，蓦然想到了过去的自己。自己第一次“预知”命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吧？也还有这样的神，也还有这样的定，也还有这样的决心和勇气。

陆西泽说：“在人间的劫难降临之际，‘恶’会被放到最大，”他回想着“梦中”发生的一切，娓娓言自己的看法，“但是也会有更多的‘善’现。善与恶都在一念之间，只要我们能把‘善’放大到最大，即使劫难真的来临也不会遭遇真正的灭之灾。”

要么改变，要么死亡。

陆西泽。他笑了起来：“看来沈前辈就是记得的人之一。”

立其人，先立其心。

秋对视。

陆西泽说：“我不需要想，”他语气淡淡，却透着难言的认真与伤怀，“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沈其秋一顿，注视着陆西泽。

沈其秋说：“但是你用什么来说服我，或者说服其他人加？”

陆西泽说：“

陆西泽不想死，更不想父母妹妹死。所以既然能争取到沈其秋，陆西泽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是善是恶，是是弱，都是可以引导的。

沈其秋定定地看着陆西泽。

沈其秋一顿，说了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句话：“修士的本心，应该是‘为救苍生于火’？”

要他们想起这句话，无异于异想天开。

比如宋言和唐语，原本只是资质平平的外门弟。可到了陆西泽手之后却渐渐绽放令人意外的光彩，并不是他们天资多好，而是陆西泽把他们要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成为“人上人”，各自着手的另外五个人。一跃成为“上位者”，他们的心态、他们的气势，都在最短的时间彻底改变。

沈其秋说：“不，我只是想起某些法诀写在最前面的话而已。”

只是见过了太多次失败，心渐渐也了起来，只随意地提醒两句，再也不曾真正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