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德尼尔死了几百年,这件事早在他漫长生命中被剔除了,被她瞪了一才意识过来,人类是需要吃饭的,可却也懵懵的,不知该去哪里给她喂。
他把可因小心放,说:“我没有味觉,不知这里的是什么味,如果你不喜就再换地方。”
两双睛齐刷刷望过去,只见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映帘。
抱歉来晚了,最近沉迷代号鸢……
黑德尼尔眨眨,回过味来了。是啊,有了肉,暂时恢复了觉和心,那味觉会不会也正常了?
可因不明白他一个从画上走来的人,为什么本在匕首里,但还是答应了。
“可你现在不是了啊。”
见她答应会随带上自己,黑德尼尔心很好,又把自己喜的那杯饮品往她面前推了推,可因拿到手刚要尝尝,门外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啊,对了,有厨房……
“谁?”
两人本就是贵族,黑德尼尔还在这里住了几百年,比主人家还了解这里,更遑论可因也没有接受过正经的教育指导,所以他们两个一心理负担都没有,一个没有“偷吃”的概念,另一个没有“这是不对的”的逻辑,坦得像是在自家一样。
思绪骤然开朗,少年弯起眉:“我知哪里有甜,来,我带你去。”
他摇:“我是幽灵,没有味觉。”
可因也呆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卡斯利尔,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堵在腔里的甜让她咙涩,什么都说不来。
“走吧。”
说实话,她天天能看到小白,它和它的父亲一模一样,所以她还真没有多少思念,只是那郁结还是止不住地泛酸。
“先生不尝尝吗?”
是啊,比起他们,更需要担心她自己才是吧。
他抿着唇,似乎在细细品味,随后勾起唇角:“有味觉了,是甜的。”
“他们越狱了。”原本被哄得兴兴的少年脸一就垮了,“没什么好挂怀的,他们很厉害。”
“可因。”卡斯利尔喊了她一声,那声音压抑着澎湃汹涌的,他忍不住朝她走去。
但又顾及什么,想要拥抱她抬起的手又放了。
索她也没纠结,饿得发昏的脑现在全是吃的,她抱着少年的胳膊,殷殷期盼。
有人忽然打开侧门,不是大门那边朝这走过来的那人,而是连通了隔房间的小门。
说完将那把镶着宝石的匕首交给她:“我的本在这里,”他了匕首上刻着的家徽,“记得好好保存。”
给她递杯的手顿住,黑德尼尔看了看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最终妥协:“我送你回去。”
黑德尼尔对她的讨好很受用,想了想,将她带到最宽敞的后厨,那里时刻备着腾腾的心,还有新鲜的果蔬饮品,一区首领是可以说是整片大陆最厉害的存在,招待客人肯定不吝材料,味也是最好的。
正准备逃跑的、蹑手蹑脚的可因僵在原地。她嘴里满甜心,腮帮鼓鼓的,正要接住少年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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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的白短发,碧蓝的眸是死一般的沉寂,但见到她的一瞬,那双无波的眸泛起微澜,他顿了顿,似乎是不敢相信地颤了颤睫,紧接着睛便亮了起来,瞳孔被狂喜侵蚀。
黑德尼尔上前一步,主动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可因听到有吃的,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睛亮晶晶的:“先生真好,那我能再问一句,娜妮特和亚德……”
“我饿。”可因掉嘴角涎,“吃饱了再说。”
用了一些cake fork的设定:cake的是fork的唯一和味觉恢复来源。
可因愣了愣,举着小糕的手有尴尬,于是推开他,啊呜一自己吃了。
可因打量了他两,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不同,是衣领低了些吗?还是……透过衣领隐约的手臂上的兽纹?
可因递给他一块,他却避开她的手,踮起脚尖,住她的巴舐去唇角的油污渍。
好像是有人朝这里来,可因注意力被转移,手上没注意,一偏了距离,玻璃杯就这么啪的砸在地上,声音脆响。
只是那眸中的焰光不曾熄灭。
咀嚼的腮帮鼓鼓,她想,待会就去找维希,甜虽然好吃,但她还是想念他的肉酱披萨。也不少年饿不饿,她在厨房翻找了一会,勉填饱肚后,“嘿咻”一撑上脚椅,和他商量:“先生,我想先回去了。”
可因不挑,她饿得前贴后背,摸到理台上堆叠起来的小糕就啃了一。
一小块糕喂肚,她着手指上的油,才有功夫去搭理那个一直在看她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