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被邻居趁没人的时候搬走了。”
“这都是什么邻居。”可因嘀咕。
医生啧啧摇:“你既然要在这定居就要守规矩,这里的规矩是弱肉,你弱你就没理,他家的东西自己守不住怪谁?”
“总之呀,后来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快饿死的时候,有个盗贼捡到了他。”
“盗贼是个黑暗灵,没比他大几岁,无亲无故,却对他特别好,偷来的东西大分都到他的肚里,但终究是偷来的,不净,大家都讨厌他,那盗贼最后一次偷了,第二天就不见了。”
“那他去哪了?”
“加了‘首领’。”医生为年幼的米迪亚扎上绷带,小脸洗净了,眉间有些魅的勾人,“没多久就死了。”
可因抿唇不语。
“死得好啊,谁不知首领有多残忍,助纣为,他这是报应!”
小小的米迪亚突然大声反驳:“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哈,不是坏人,那你知他了什么吗!”
他吓得脸都白了,本就失血过多的脸惨白,像是一秒就要倒去。
“别说了别说了,”专职和事老的可因抱抱米迪亚,“都过去了,治好了伤我们就离开这里。”
“去八区吗?”他闷在她怀里问。
“好啊,就去八区。”
医生摆摆手:“理好了,走吧走吧。”
说着就要去收那枚小金蛇。
可因一把住。
“它很值钱。”她说。
她直直盯着医生,把他盯得心虚,不得不改:“当然,我这不是要给你找钱嘛。”
付了药钱,她收起剩余的,朝米迪亚伸手:“我们走。”
十来岁的小家伙没有日后的诡谲,天真地放心把自己交给她,跟着她一瘸一拐地离开这里。
两人走得很慢很慢,老弱病残他们占了一半,但周遭的人似乎都觉得他会传染不幸似的,都离他们远远的。
小米迪亚垂着睛,了她的手心:
“不是他说的那样。哥哥他对我很好,他从不教我偷东西,被发现了是要挨打的……他临走前给我留了一大笔钱,跟我说,不想让我成为他那样的人。”
可因没办法评论,只是。
他努力辩白:“他不是坏人,他只是想为我换一块糕。”
“那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快乐。”可因突然这么说,看着他的睛。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脱而,也许是他现在的模样太可怜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安。
他却在到这样的神后立刻缩了回去,像是电般,脸颊慢慢腾起红。
“……谢谢。”
年幼的米迪亚格单纯,容易害羞,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她想起长大后的他使坏她喊哥哥的样,看了看这个乖乖巧巧的小男孩,心里的。
“叫。”她说。
他抬,里掩不住的惊讶。
可因笑眯眯重复:“叫。”
小孩眉低垂,脸有倔,却还是红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