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木笑了笑，不紧不慢：“刚刚认识你的那几年，你把我当一切，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真得特别怀念。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开始变成表面上仍旧把我当一切，但心里却不以为然，甚至抵？你别否认，我能觉到的。”他默了片刻，“我想想，是佳茗离开后吗？”

周嘉木哂笑：“你要回到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你忘了你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一个无依无靠的渔村孤女，你真的舍得现在的一切，要回去那种生活吗？”他捧住她的脸，“江晴，我们是同类人，低微，从泥潭中千辛万苦才爬上来。我要和你并肩站在这个世界之巅，一起过人上人的生活，不再像蝼蚁那样活着，我们都回不去了！”

周嘉木松开她，：“江晴，我不知你在云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知。你不喜应酬，以后调整就是。要是实在不想在周正工作，也没关系，你想什么，我来给你安排。”

有多久没想起过周佳茗了？不是忘记而是不敢想，江晴痛苦地闭上睛：“是我对不起他。”

江晴红着睛摇：“我不需要弥补，为你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愿的，包括这些年的应酬交际，因为这是我欠你的。但这不是属于我的生活，我不想一辈都这样，我要回到自己的人生里去。”

其实周嘉木是什么样的人，江晴早就知。

江晴低着，表掩盖在灯光的阴影中，看不在想什么。过了半响才低声：“我很激。”

周嘉木眉蹙起，站起来一字一句问：“所以你要离开我吗？你以前说过会永远站在我后的。”

江晴被他着颚，直视着镜中的女人，白肤红唇，妩媚风，是典型在浮华中游走的都市女郎。

江晴：“对不起，我不到了。”

她深呼一气，轻笑：“周总，对你来说，我是不是就是你养的一条狗，因为忠诚，所以你想养一辈？”

方关系，知你不喜那样，只是为了报答我，但我也都默许了。至于任凭我和你之间的言散播，难你看不我是为你好吗？那些客如果不是以为你是我的人，你觉得你能从那些酒局全而退？而不是被心怀不轨的吃抹净？”

周嘉木目光一沉：“这就是你对我的想法？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种话。”

周嘉木神一凛，将她拉到玄关的镜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你觉得你回得去吗？”

周嘉木叹：“这不怪你，是我让你那样的，当时你选择了站在这边帮助我，我真得很兴。所以那次之后，就暗暗发誓，等到我彻底掌控一切，一定要好好弥补你。”

江晴摇：“不，我要回去。”

她忽然不敢再看，浑发抖，只能用力闭上睛。

周嘉木勾了勾唇，一抹苦笑：“我知当年的事，是我得太过分，但我是真的不由己，你也知，只要佳茗在周正，我就永远不了。他是我弟弟，我从来没想要对他怎么样？只希望他拿着份当富贵闲人就好，开开心心生活，我养他一辈也甘愿。我没想到他会不告而别，从此音信全无。”

江晴像是被刺了一，猛得抬看他，脸有些怔忡般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