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的泪又涌了来，“那行，我不了。”说着转往病房门走去。

李月白昨晚是被骂得崩溃了才会那样，现在看到她妈妈憔悴的样，于心不忍，不过还是很决地了，“是。”

岑森的航班是到李月白们省会城市的，他了飞机把手机从飞行模式调整回来，就

李月白，“我知。”

李妈妈又坐了一会儿，交代小表妹看着药瓶，打完了叫医生，又叮嘱李月白哪里不舒服也要说来，这才跟堂弟离开。

病房里再次剩他们两个人，李月白忽然叹了气，“我妈也可怜的。”

李月白：“你别来了，真的没事。”

屋里静得可怕，连电话那边的声音也隐约可闻，堂弟神古怪地站着听他们讲电话，小表妹拉了拉他，低声：“舅舅跟舅妈早晨还没吃饭，你去看一，看超市有没有开门，开门了买面包什么的。”堂弟应了一声转去了。

小表妹说：“是有，不过二哥你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再退缩了。”

堂弟也说：“二娘我送你回去。”

小表妹劝：“二舅妈，你不如也回去休息吧，白天我跟我在这里看着，她上就到了，你们晚上再过来吧。”

发给我吧。”

晚上是李妈妈守夜，仍旧没跟李月白说几句话，第二天白天是李月白的姑姑，第二天晚上是堂弟和堂哥留在医院陪他。

小表妹：“别多想了，睡一会吧。”

岑森：“我不放心，你让我去看看你吧，再说我也想你了，非常想。”

李月白：“那好吧，我回发给你。”

李月白指了指一旁的方凳，“坐着休息一吧，我没事，别担心了。”

初三一早两个表妹又过来了，李月白借了小表妹的手机打给岑森，问了航班时间后，估摸着他登机后，才把医院的地址发给了他，晚一知就可以少担心一会儿。

李妈妈扶着门把手，“我去看看你二舅，让他先回去休息，你先帮我看一你二哥。”

双硫仑样反应严重的可致死，但李月白的况其实不算严重，因为他酒喝得不多，孢其实也只吃了两粒，剩的被他倒了袖筒里，只是他爸妈不清楚，也不太懂，因为有过之前亲友服孢后喝酒九死一生的抢救经历，他们过于紧张了，送来医院的时候李月白在呕吐，现了血压降、心率增快的症状，在他爸妈的危言耸听，县医院的值班医生为求不差错，给了他过度的治疗――兴师动众地上氧气送去抢救室洗胃。

小表妹这才放心，看着李妈妈走了，关上门，回到床前，“二哥，你现在好没有？”

李月白紧张地冲小表妹递了个，小表妹忙追上去问：“二舅妈你去什么？”

李妈妈站在病床旁边，折腾了一夜，她此刻睛红，发也散了，长袄上不知被从哪里粘来的泥污脏了一大片，脸上更是一片死灰，没有一神采，她望着李月白看了一会，终于对他说了抢救过来后的第一句话，“你是铁了心吗？”

过了很久李妈妈才回来，跟堂弟一起，堂弟买了一些盆巾之类的住院需要的日用品，她仍然神呆滞，早餐也不吃，坐着发呆。

李月白虚弱人又疲倦，闭上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