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其实是郑辰打过来的,郑辰前天参加完了工厂的年夜饭活动,昨天就回A市了,他知岑森今天回来,所以特意打电话过来问一,岑森走到一侧的落地窗前才接了起来。
郑辰问:“你还记得我说过李工长得像凌枫吧。”
李月白了一张纸巾着镜片,“嗯,中同学。”
郑辰:“李工能在这里待几天?”
郑辰的前半句让岑森更糟心,什么都写在脸上,那就是说他脸有多臭,心就有多不好了,“嗯,我知。”
郑辰听来岑森语气不对劲,“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郑辰:“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今天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就多嘴问一句。”
岑森:“到了。”
郑辰笑了笑,“不是那就好,行,你们吃饭吧,我还得去我妈家里一趟,这两天我老婆差了,孩在他们那边,我妈刚打电话说有低烧,他们又不敢乱给吃药,让我过去带医院看一,养个孩太难了。”
李月白:“嗯,好的。”他有些烦躁地转过望向窗外,街上人不多,来来往往的都是车,天愈发阴沉,像是即刻就要雪一样。
笑意,还弯腰摸了摸孩着线帽的圆脑袋。
恰好岑森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说:“有一个工作电话,先去接一。”
岑森挂了电话,回看李月白整个人靠坐在椅里,低着,手机夹在指和拇指中间来回旋转着,垂着,一脸沉思状,他遂叫了个服务员了两杯果汁,然后去了卫生间。
两人餐后找了个位置坐来,岑森见李月白脸仍旧不太好,微笑着问:“刚才那个是你同学啊?”
岑森:“什么事?”
郑辰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别多心,技术宅不都这样嘛,别说表理了,绪理他们都不在行,人多的时候说个话都紧张,什么都写在脸上。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李工的人品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他跟着老金他们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本来我还想说你找着他,是捡着宝了呢。”
郑辰:“嗯,好,我知了。”
岑森叹了气,过了很久才开说:“第一次――是,后面不是了,你知的,他们两个格差别很大,再说我也没那么变态,得不到正主,就给自己找个替代品。”
郑辰语声带笑地说:“你一开始看上他,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郑辰问:“到了吧?”
岑森:“两三天吧。”
岑森:“没有,就是刚才来吃饭的时候遇见一个人,他说是他中同学,反正我看着俩人况不太对劲,然后他就一直垮着个脸,活像被人捉见在床似的。”
岑森用鞋底轻轻碾着脚的地板,“嗯,记得。”
李月白把纸巾团了团放在桌一角,偏不肯岔开话题,诚恳地说:“你让我先想想行吗?我要想一怎么跟你说。”
岑森:“嗯,你忙吧,孩如果症状不明显,最好还是先在家里观察一,医院交叉染很厉害,如果实在要去医院,记得罩。”
岑森见他不大想说话的样,绪显然继续在受刚才偶遇的人的影响,遂岔开话题,问:“你要喝什么吗?刚才我没饮料。”
岑森回来的时候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