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让他们知，九皋氏族并非他唯一的选择，他也没想一定赖在这里。

百里鸣岐冷声应，之后，瞥了无是非一转就走，无是非觉得他这个神很有深意，但是仍然快步跟上。

百里鸣岐盯着他许久没说话，无是非不耐烦了，抬就要走，结果没迈去两步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嗖”地一从右肩传来，他意识想捂住肩膀，一秒却觉得整条右臂都麻了，人也被瞬间拖了回去。

无是非叹气，终究还是没再拒绝去――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不答应。

无是非说到这里停脚步，认真地看着百里鸣岐说：“我从生来就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他了这么多年家主，什么人没见过，不戳穿你只是觉得没必要。”

无是非对百里爹抱拳行了一礼：“家主这般诚意，我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了，无是非这里先多谢家主栽培意。”

“你想什么？！”

他又对百里鸣岐说：“岐儿，先带无是非去吧，安排个房间住，舟车劳顿，也该好好休息休息。”

“谁要你给啊。”

“……”

无是非虽然被这番话说服，但是脸上仍有些犹豫，百里爹便问：“怎么，你还有别的顾虑？是……无法离开师门另拜他人为师？”

无是非侧看向他：“我就是要让你们知，虽然我如今独自一人，前途未卜，但是也不会为了寻求庇护，就委曲求全地留在哪里。这个地方，并不是我想求上门留来的。”

……缠绵骨，又是这条该死的缠绵骨！而且为什么每次都是往他肩膀上招呼！

“那你……”

无是非摇摇：“我负血海深仇，不敢亵渎佛祖，现已舍弃法号，不再是佛门弟。”

力，即便走九皋家的大门，也会有众多世家对你扔橄榄枝。”

他最后那几个字咬着牙，碾着从齿间挤来。百里鸣岐面无表地盯着无是非，大约已经生气了――是啊，谁被如此挑衅能不生气呢，尤其是百里鸣岐这样一个心气傲的大少爷。

无是非懒洋洋地瞥他一：“我哪儿耍小聪明了。”

无是非朝他抬抬巴，表有些恶劣：“打个不怎么贴切的比方，就是现在是卖方市场，想要星童的买家多了去了，现在是我给你们机会，收买我。”

百里鸣岐原本皱着眉，听完无是非的话反而舒展开了：“就算你不这样，我也会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无是非冷哼一声：“好啊，聪明人好，我就喜跟聪明人说话，如果九皋家的家主是笨，我还会觉得苦恼呢。”

百里爹笑了笑：“好，好……”

转个弯了花门，百里鸣岐慢脚步，等无是非跟上来，他才说：“你不该跟我父亲耍小聪明。”

他当然知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不可能会被自己轻易忽悠，无是非心里还是明白的，人生来着两张，一张给自己，一张给别人，谁知他们扒开这层，后面的瓤是什么。百里爹对自己和蔼可亲，但是很有可能并非真的释放善意，他只是在笼络人心……久了领导的人都懂得鞭与糖的理。

无是非一把推住百里鸣岐的，看着他那悬垂缠绕着莹莹红绳的手指，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