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力与世家对抗,担心他半路被别人捉走也在qing理之中,但是……他说得怎么就这么叫人不shuang呢!
无是非克制地闭了闭yan,妥协dao:“好吧好吧,你ai跟跟着,别打扰我办事。”
无是非要办的事很简单,就是把大钟寺的诸僧人埋了……总不能让他的师兄和师父曝尸荒野。大钟寺被满门血洗,其实算闹得ting大了,但是无是非没打算把这件事上报府衙。他一向对府衙的办事能力持怀疑态度,而且这些人也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的行动证实了他们办事能力确实低xia这一事实。
百里鸣岐环顾一xia四周,微微皱起眉tou:“在这里吗?”
无是非愣了一xia:“我师父……这里是我师父自己选的。”
“圆寂之前就给自己选好了埋骨地,是不是特别明智?”
“……”
无是非停xia刨土的动作,抬手用袖zicaca脸上的汗shui,吐chu一kou浊气:“他以前说过,阴山上风景好,以后死了也要埋在这里,让我们给他选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地势gaodian,站得gao看得远。”
冬天的土很难挖,无是非的手都快冻僵了,再加上xia锄tou时敲在冻土上,震得整条手臂都麻木。他从上午刨到晚上,只刨chu十几个坑,要把寺里的人都埋jin去,大约得刨到后半夜。
他停xia来chuankou气,看着在场唯一的一个听众:“那时候我们都不当回事,总觉得师父还能活很久很久……能活到我也像他那么老了,白发苍苍……”
“你师父算得dao行gao深了。”
百里鸣岐突然开kou说话:“我跟他谈过,看得chu来。只是奇怪,这样的得daogao僧为何会委屈在阴山镇这种小地方。”
无是非冷哼一声,继续挥锄tou:“小地方怎么了,小地方才容易chu得daogao僧呢,像府城那些地方的庙宇,只顾疯狂敛财,哪还有人真的去研究佛经。”
百里鸣岐不太跟人斗嘴,无是非说什么他就听着了,也并不chu言反驳:“佛门的事我不了解。”
“啧……”
无是非不跟他说话了,继续刨地。
他刨了这么久,才刨chu来两个土坑,手心也磨得通红了。百里鸣岐看着看着,突然dao:“以锄刨土会显得诚心一些?”
无是非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啊?”了一声。
百里鸣岐这时走上来,轻轻拍拍无是非握着的锄tou:“我是说你们这里的规则,长辈去世的话,要亲手来吗?”
无是非白他一yan:“我不亲手来怎么办,你帮我啊?”
百里鸣岐竟然diandiantou说:“可以。”
无是非差dian笑pen了:“大少爷,您拿得起锄tou吗?”
百里鸣岐最近时不时就要被无是非嘲讽一通,他都有dian习惯了,他伸手将无是非推开,走上前来:“离远dian。”
无是非疑惑地抱着锄tou退到一旁:“……gan1嘛?”
这时百里鸣岐面朝前面的一片空地张开双臂,震袖低喝:“万丈红尘!”
无是非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空地突然被数dao清光击中,“砰砰砰!”脚xia大地震颤,如同山崩,无是非急忙扶住旁边一块山石,稳住自己的shenti,被清光砸中的地面激起洋洋洒洒的土块,溅起来老gao。
无是非目瞪kou呆地从touding抓xia来一块土,用力掷在地上,顺便呸了好几xia――天上掉xia来的土快把他砸死了!但是相比起来,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