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小和尚才到无是非腰那么，乖巧地抱着无是非的脖甜甜说：“六师兄，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小和尚很聪明，两只大睛圆溜溜地转了转，说：“大师兄带回来一个菜窝，二师兄带回来两个苞米，三师兄带回来一篮小土豆……唔，其他的师兄我也不知有没有化回来，化回来的都堆在厨房了。”

无是非蹲在他面前，小和尚的脸：“师兄当然厉害，不过等你长大了，比师兄还厉害。”

怪不得又要闹，几位师兄怕是饿着肚呢。

“四师兄在师父那里，他们罢工了，联合起来找师父抗议，要把你赶去哎。”

寺门这时早就关了，无是非挑着扁担走到门前抬脚就踹：“开门！老回来了！”

小和尚笑嘻嘻地看着无是非：“六师兄，你可得小心啊，师父说不定又要打你屁。”

久，终于找一套白僧服，无是非将上的衣服脱了，假发也摘了，包好后的最深，再熨帖地换上那套僧服，这才重新挑起扁担往大钟寺走去。

无是非一手抱着小和尚，一手扶着担，来到厨房后将它们都放在地上。小和尚仍是黏着他，巴巴看着无是非：“师兄，糖葫芦……”

无是非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从框底翻糖葫芦递给他，小和尚顿时眉开笑，撕开包装便去咬上面的大米纸。

无是非撇撇嘴――他就长着一张只会秽语的嘴，能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山地产的

无是非每次山都要作俗家人的打扮，他从来不暴自己和尚的份，哪天不小心在熟人面前了底儿，也不许人说，说了他就会急。

“买了买了，师兄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言过。”

“六师兄，师父说家人不可妄言，不可秽语。”

无是非朝天翻个白：“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他们有本事就真让师父把我赶去。妈的，一个个跟娘们儿似的，整天就知闹事。”

小和尚：“好吃。”

他踹了没几，寺门便“吱呦”一声被拉开，从里面探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看见他后兴地扑过来：“六师兄！”

无是非把他脸上的冰糖渣捡来扔自己嘴里，说：“是好吃的。”

小和尚靠无是非怀里，倚在他上吃糖葫芦，无是非摸摸他的光，等小和尚吃掉一颗糖葫芦之后，才笑着问：“好吃吗？”

“想师兄了啊？”

“师兄，你真厉害，每次山化缘都能化来这么多。”

小和尚跟无是非对视一，咯咯地笑起来，后者把他搂在怀里：“来，跟六师兄说说，别的师兄化缘化得都怎么样？”

无是非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今天怎么是你看门，四师兄呢？”

大钟寺规模不算大，寺里也就一二十个和尚，花开的时候和尚们还能在山上开垦土地种种庄稼，到了冬天就有些难熬，只能勉靠剩余粮维持，今年冬天尤其艰难，粮没剩多少，和尚们都饿着肚。

无是非往四周看看，厨房空空，他便挑了挑眉：“今天没开火呢？”

这小师弟长得虎虎脑，甚是可，无是非一见他就忍不住笑，他蹲一把搂住扑过来的小和尚，担移到右肩，左手则把小和尚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