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破三人沉默，尽他看上去一如既往地镇定，交错的双手却隐隐昭示他的不安，“这掩盖不掉。即使他不确定，也迟早会从我上排查结果。”

“你要他自己吐来，在梦？”黎莉忽然刻薄地补上一句，“我在他边五年，我知他是多缜密的人。尤其这几年，或许是上了年纪，分外惜命。”

“那么我简单说一。”邢默，“冯庆几年前开始洗黑钱，主要途径是夜总会，娱乐城，拍电影和卖古董。夜总会和娱乐城要理很麻烦，但也能够到。O记一直在找他场中各种违法证据，虽不能一劳永逸，但也能让他洗钱洗得不痛快。他手中的几支证券，黎小你应当最清楚，看似是他的钱，实际上洪门在背后都有分成。这几个月，我负责让他们看中的所有的钱，都再也不来。”



“我有我的办法。”邢默，“这个回击，足够压低他在洪门的。”

黎莉淡淡瞥一二人交叠的双手，抬迎上邢默坦的目光。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莽撞的女仔，如今她学会把秘密藏在心中，也不去多问。

“差不了太多。”邢默给予他安的笑，他的笑容中仿佛有某种能令他安心的特质，“还记得我让你保的东西？你把它交给我后，我拿到一份很重要的证。这个秘密十分庞大，我暂且不能告诉你们。但，只要他在洪门失去威慑力，众多伯公一同反对，他就没再有退路。到时候O记同ICAC联手从他嘴里把这些年吃的黑钱吐来，就能令他无法翻。”

“洪门最看重的除了利益外，还有什么？”

“放心，交给我。”邢默，“你们弟，一个都不会有事。”

邢默睇他一，将烟换只手夹，用临近黎雪英那只手覆盖住他的手背。他的手很冻，好在邢默的手心却十分温。

黎莉专心致志听邢默讲话，无意识地将手放在小腹上。

“信任，他们彼此看守的秘密。”

黎雪英缄默，而黎莉接话：“那么，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是什么呢？”

“你是说……”黎雪英变，“不，这不可能，他有自己的人把控。”

黎莉离开了。

邢默搓了个响指：“那就用他们的秘密来换。”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黎雪英皱眉，将手。他挂心黎莉的安危，但更关心的，显示是这些年他们铤而走险的努力，究竟能不能换来一个想要的，公正的结果。

“我能留在他边的时间也有限。这几年我给太多线索，不是他枕边人不会知。他虽从来不说，但现在已不会当着我面谈论太重要的东西。”黎莉说，“我迟早有天也要同他坦白相对。我会怎么样，其实不担心，但是我细佬……”

“说说你的计划。”黎莉饮茶，望住邢默，“我在这里不能待太久，冯庆看住我的司机已让我替换成我的人，但面太久仍旧会被其他人怀疑。”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细节，唯独黎雪英，望着黎莉放在小腹上的手，若有所思皱起眉。

黎莉将目光投向邢默，那其中甚至有哀求意味，虽不明显，却也被邢默捕捉到。

“只要洪门同他脱离关系，他便不会再有庇护。”邢默，“到时候洪门那群老家伙，恐怕会比我们更想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