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大难临,不是自艾自怜的时候,向远收敛心神,自镇定地对电话那的向遥说,“你别傻,你能跑哪?记住,杀
向遥说得断断续续,语无次地,可是向远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滕俊杀了陈杰。正好可以解释了陈杰的失约。这不是冤孽是什么?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可是为什么要挑上向遥?向远想说的是,她和向遥并不是什么好妹,早就桥归桥路归路,要惩罚也不应该轮到向遥啊。
谢天谢地,对方总算有了回应,那哭声却没有停止,“……向远,怎么办,事了,怎么办……”
“先别顾着哭,给我说话!”向远担心事,差就沉不住气。
向远也呆住了,滕俊的朋友、过去在一条船上事、几年前犯事逃、最近刚现、昨天中午了事……她握紧了电话,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来了,“向远,你告诉我,那个‘他’是不是姓陈,叫陈杰?”
“他是阿俊的一个朋友,以前阿俊和他在一条船上过事,不知前几年犯了什么事,逃去泰国躲了几年,前一阵回来了,阿俊收留了他,让他暂时在我们住的地方躲一躲……阿俊一向对朋友很好,我也没有办法,可是,那个人他是禽兽……昨天中午,阿俊去买东西,他……他竟然对我动手动脚,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向遥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我们……我们杀了人,他死了……我很害怕……”向遥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没有从噩梦中回过神来,带着惊魂未定的战栗。
向远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们’是谁,你和滕俊?‘他’又是谁……向遥,你先别哭,慢慢说啊。”
,这几年来,向远想要知这个妹妹的近况,不得不靠人专门在暗地里观察打听,每个月一次,知她平安,向远才能放心。虽然一直反对向遥在生活极度不稳定的况要孩,但是在照片里看着向遥的肚一天天的隆了起来,向远心中并不是没有,她自己这辈大概是和自己的孩没有缘分了,但向遥可以,她甚至想过,等到向遥了妈妈,格也许会变得更成熟和平和,那么,妹俩的关系也许还有改善的一天。但是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向远想不向遥会为了什么打电话给她,而且还哭得这样伤心。
向远捺住自己的焦虑,“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把话说清楚。”
“我不知,应该是……阿俊叫他‘杰哥’……我一个人在家,他那个样,我很害怕……我跟他说了不要,不要,我肚里还有孩,可他不……我叫了。他压在我上,死死地捂住我的嘴巴,我以为我会死。我真的以为我会死……”向遥说起这可怕的一幕,连声音都失控了,尖锐得刺耳,“后来阿俊回来了……阿俊气疯了,他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用力地朝那个人后脑勺砸了一……那个人了好多血,他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可阿俊还继续砸,继续砸,砸到他的整张脸血肉模糊的,我说,阿俊住手啊,你会打死他的……可是阿俊不听,他什么都听不去,一直砸一直砸。最后……那个禽兽真的死了,他死了……向远,阿俊都是为了我,那个人死有余辜,可是警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一定要走,你帮帮我,帮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