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否认自己钱如命吝啬成,也没有叶骞泽的那些公哥儿的闲逸致,叶秉林多年没有回家住,叶骞泽失踪,叶灵自杀,叶秉文在公司失势……这些都是事实。
向遥的事向远很少跟别人说起,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是她一块好不了的心病。叶骞泽事后,向遥时常会现在向远边,大概妹俩相的模式十几年来已经深固,向遥那时嘴里依旧没有什么好话,向远也知,这个妹妹也许没有坏心,这只是她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可是向远那个时候心很坏,她没有力去应付这种另类的关心,而且,她怕了笼罩在自己边不祥的阴影,离她太近没有好,所以她让向遥离开。
所以,那些传言里说她天生孤寡,向远觉得有理,大概她生来注定冷清,一世清冷,只有叶昀――她低默念这个名字,叶昀叶昀……只有想到他时,她的嘴角是带着微笑的,他是连在向远心里的最后一抹晨光,她的至亲,她的家人,她唯一的安。最难受的日,她在烧中永远不想醒过来的时候,是叶昀从始至终守在床边,他累到趴在床沿睡着了,呼清浅,可向远却醒了,这呼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必须要活去。她痛哭的时候,只有这一个肩膀,不离不弃,让她的泪湮湿;她对也好,错也罢,回首一步之遥,那就是他……可是
不提。
叶骞泽的几个堂姑姑提多年任教太过贫寒,一家几挤在一百平米不到的教工宿舍里,向远没有问,在叶家落难的时候,事的时候她们在哪里,哪怕一分钱,一句话的问候也好。她只是从江源地产最好的碧景花园里给了她们每人挑一套,最好的视野、最好的朝向、最好的地段和格局,她们可以在那里安逸地住到老死,她们的孩开学、谋职、生意,该给的每一笔钱向远都没有拒绝,至于房产权,向远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她给那套房的初衷,并不是让她们将房转手卖钱。
“谁是贵族,中国如今哪来的贵族?往上几代,谁家不是刨地?我最烦当着面拍奉承,背后说事的人,你也别往心里去。”老张这样对向远说,他为那些非议而颇替向远抱不平。向远看上去却比他更想得通,她说,那些人议论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理,至少从结果上来看确实如此。
以向遥的臭脾气自然是走了之后再不回来,这几年,她和滕俊分分合合,但是始终都还是走在一起,也许缘份这东西,不承认也不行。滕俊这个小伙向远也并不讨厌,而且一度还认为他为人老实,并非不能托付。可是,滕云失踪后,滕俊固执地认为向远是导致他堂哥失踪的原因,对向远的恨意有增无减,连带向遥也和越来越生分,凡是向远给的,他们通通不要,而且赌气似的要完全摆脱她,一番事业给她看看。小两心太,手又太低,越拼生活就越艰难。这也就罢了,最让向远难受的是她不久前才得知,向遥怀了滕俊的孩,都7个多月了,肚隆起还要在她打工的便利店上班,向远托人送去的母婴用品、营养品他们都扔了去,结果去看个医生,向远暗地为她安排都犹如贼一般偷偷摸摸。向远为人甚少服输低,可对于向遥,她承认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得一塌糊涂,以至于现在,都不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