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粤在电话那毫不介意,笑着答,“不你哪天晚上来,只要我还在地球上,一般都在那里。”
“来,向远,我们杯。”章粤笑盈盈地杯,难得她喝了那么多
向远是个不太相信巧合的人,在她看来,所有的巧合都有迹可循,更何况,摆在她面前的“巧合”不止一个。“平安”和“长寿”,两个相似的戒指,沈居安山庄的频频光顾,叶骞泽的异样,崔老板的话里有话,还有那个叫袁绣的女人,甚至也包括章粤的这通电话……这一切之间都像有一透明的线连接着,环环相扣,就像张巨大而无形的蛛网,把人笼罩在里面,而静静潜伏在网中央伺机而动的究竟是谁?是人还是命运?向远习惯了织网的那一个,如今才会到飞虫的恐惧,一个叶骞泽已经足够让她看不清方向,埋撞网里,在没有想好该如何脱之前,她不敢妄动。
但是,向远在这个时候接到电话却犹豫了一,她对章粤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最近可能都会比较忙。
钱。
隔着许多迷离忘的男女,向远已经看到章粤在吧台边朝她挥手,夜店里从来不乏漂亮的女人,可是章粤在那里,她就是唯一的一朵盛放玫瑰。两人见面,相视而笑,章粤照例把向远请到了后面的隔间,关上门,挥手叫来服务生,顺便抬了抬巴,问,“还是冰吧?”
自从章粤被沈居安从法国追回来之后,向远确实有一阵跟她疏于联系,当然,很大一分原因是向远知章粤还沉浸在她的“幸福”里,不愿意打扰。
“什么时候开始换的味。”章粤眨着睛问。
次日,中午临近班的时候,向远竟然接到章粤这个夜猫打来的电话,说是好久不见,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来“左岸”喝一杯。
“你不是戒了吗。”向远看着章粤略一仰,小半杯伏特加就见了底,不需要劝酒,不需要酒伴,更不需要理由,这种喝法她只在章粤上看到过。
向远说,“最近忽然觉得喝什么都有苦。”
向远认识很多很多人,有穷的,当然更多的是非富即贵,那些人或许是她的合作伙伴,或许是她的衣父母,也有的是养兵千日,以备一时之用。这样的交游广阔一直以来都让向远的事业受益匪浅,可是她的朋友却很少,在女里,章粤恰恰是唯一的一个。
向远对服务生说,“大概500毫升的冰给我加一勺糖。”
一直到了晚上,向远结束了应酬,挥别了客人,坐在车上,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她忽然想起了章粤白天看似轻描淡写的邀约,如果“平安”和“长寿”这两个戒指当真是一对,那章粤自然也逃不开那张网。章粤是个聪明的女人,事发展到这一步,她必然会有所察觉。向远想了想,调转车就去了左岸。
章粤开酒的手势娴熟的惊人,“也许你可以试试来杯烈酒,一去,辣得什么味都忘了。”
章粤笑着给自己续杯,“戒个鬼,今天醉了,明天再说。”她自饮自酌地完第三杯,向远加了糖的冰才刚刚送了上来。
章粤这个人,你不一定要跟她闺蜜,分享女人的私密心事,但是她有一种力,让人很难不对她心生好。就算她不是永凯的千金,左岸的老板娘,跟她对酌一杯,也是快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