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了手,最后却慢慢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良久良久。
他仍不肯动,向远的声音微微地颤抖,“叶骞泽,你还记得,你让我嫁给你的那一天,是怎样拖着我走地吗,如果你脑里除了这个骨灰坛,还记得一些‘别的’事,现在就跟我走!”
叶骞泽把一张泪痕满面地脸转向她。这张脸是那么陌生。“对不起,向远,我没有办法了,是我的错,我辈还给你。”
“那我呢?我是你妻,我该怎么办,骞泽,叶灵死了,你难过我知,可全世界为她陪葬你才甘心吗?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哭一场,哭过之后就好好过日行吗?”向远忘了她的文件,忘了她的目的,她不是无所不能的女人,只是一个哀伤的妻,坐在心越飞越远的丈夫边,唯愿可以低声唤回。
他的视线却在窗外不知名远方,“我有什么资格好好过?”
她问自己,向远,你该怎么办呢?这一路山山的经过,你以为什么都难不住你,可是,该求的已经求过了,再难听的话也说了,在这个男人面前,你还能怎么办?难你要跟他一起掉泪吗?泪是最虚伪无用的东西。你看不起它,可你现在不是一样弱?
向远看到叶骞泽用力地侧过脸去泪了,她从方向盘上腾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他却一的离,“对不起,向远,对不起……”
走。”
叶骞泽终于松动了,他不再抗拒,任凭向远拽着他,磕磕绊绊地了寺门,上了她的车。
向远终于听到了自己的一声哽咽,所有的话语都支离破碎,“不,不,不……这辈就够了,就算真的有辈,我也不想遇到你了。骞泽,要还就趁这辈,趁我还在你边,你抓着我的手好吗……抓着我的手,你看,它才是有温度的啊。”
“我们回家……你别这样好吗?”向远一边发动车离开,一边看着畔副驾驶座上行尸走肉的一个人,茫然不知所措,窗外的景致在夜中瞬间过,那些城市的霓虹成了黑夜中浑浊的一条光线。
“我讨厌你这句话,我讨厌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你别我说你想听的,你现在觉得她比全世界都重要,可她活着的时候你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带着她远走飞,为什么要娶我?”向远稍稍仰了仰,车已经驶了闹市区,这城市的夜晚太亮,太亮了,亮得人的悲伤无容。
向远看着前方,“你不是说,从今往后,我们要好好过的吗。你说过的,骞泽,你忘记了?”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过这一关。向远不敢动弹,泪落地,就等于承认了她在悲伤面前的束手无策。
向远的手张开,又在虚空中握紧。她笑了笑,在后视镜中看到自己,都觉得有些凄惶,“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叶骞泽,你说过你不想伤害任何人,难我就不是人?”
“别让我觉得嫁给你是这辈最愚蠢的决定。”
“对不起……”他还是这样一句话,声音却渐渐小了去,疲惫无限延伸。
“她都烧成灰了,你要有血,就随她去死,要不,你就好好地活!否则我看不起你,你是个最无耻的懦夫!”
向远说错了,她自己都觉不到自己手上的温度,她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