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脾气。这几天忙着找房zi,昨天托人找到了,这就搬过去住。”
她背着一个很大的包,手里还提着行李袋。
曾斐沉默了一会儿,问:“房zi在什么地方?和谁一起合租?”
崔嫣蹲着绑鞋带,嘴上dao:“你不觉得作为一个普通的长辈来说,你guan得太多了?”
“看来你是需要一dianguan教。难dao没有人教过你,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是基本的礼貌?尤其是面对长辈。”
崔嫣绑完鞋带,站起来,ting着清瘦的脊背,直勾勾地看着曾斐。
曾斐低tou去提她脚边的行李袋,“我送你过去。”
崔嫣yan眶红了,yan泪在里面打转。她说:“曾斐,你这样zuo合适吗?你非要让我离开你的时候更难过?”
曾斐回tou望了一yan,康康昨天晚上住校。然后他才语重心长地对崔嫣说:“我不是跟你作对。要我重复多少遍?你才二十一岁不到,值得有更好、更崭新的人生。去找个小男朋友,只要你喜huan,我什么都不gan1涉。就算要经历aiqing,也是和年纪相当的人一起……”他rou了rou额tou,回忆着封澜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反正就是你们女孩zi想要的aiqing,tou一回遇见,tou一回心动,乱七八糟的期待,乱七八糟的吵架和好,怎么折腾都没有问题,只要别把心思耗费在一个老男人的shen上。你应该享受到的新鲜和惊喜,在我这个年纪早已经无所谓了。”
崔嫣拿回她的行李袋,讥讽dao:“你知dao吗?每一次看到你这种‘慈祥’的表qing,我就觉得特别可笑!”
她不guan曾斐的反应,抢先一步夺门而chu。
与曾斐说的恰恰相反,他说她应该经历的那些,早在十三岁那年她初遇他的时候,已经完完整整地经历过一回。
曾斐想要从静琳那里得知他想要的qing报,势必先摆平崔嫣这个小拖油瓶。崔克俭chu事后,静琳满心绝望,整日昏昏茫茫,沉溺于毒品营造的幻境,哪里还顾得上女儿?都是曾斐在照顾崔嫣,让她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辅导她的学习,安wei她的焦灼。
没有人知dao,那时的崔嫣以初恋的心qing,一天一天地等着她妈妈ai过的男人到来。
崔嫣是学声乐的,和她的大多数同学不同,她从未盼望日后登上星光舞台大红大紫。她的愿望是zuo个音乐教师,教孩zi们唱歌弹琴,每天早早地xia班等她ai的人回家。不过,她开始害怕,相对于这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愿望,或许成名反而更实际一些。
崔嫣早上在chu租屋收拾房间,xia午有课。课后,她和同学结伴走chu校门,要赶去给一个小朋友上辅导课。
艺术院校的大门kou总是好车云集,也从不乏俊男靓女。崔嫣的目光似乎瞥见一个gao个zi的背影匆匆经过,她继续与同学说笑,神se如常,直到经过公交车站牌,她才编了个借kou告别原本同路的同学,远远地跟随着那个背影往前走。
一路东拐西拐,步ru一条冷清狭窄的老巷zi之后,崔嫣前面那个人放缓了步调。他们停在一chu1破败的私宅附近,那里铁门紧闭,shen畔是棵不甚繁茂的枇杷树。
“找我什么事?”崔嫣一停xia来就问。
他并没有ma上回答。
崔嫣抓着背包的肩带,诚心dao:“谢谢你肯帮我。”
“我不gan1了。”丁小野转shen恶狠狠地说,“不guan你那边jin行得怎么样,得手没有,我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