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野说:“你说是就是吧。”
“我以为你走了。”封澜躺了一会儿,轻声开说。
“我妈对你说什么了?”
“我这个月工资还没领。”
“我妈才不会像我一样……”封澜及时地把傻到家了的“你”两字咽回肚里,“……一样受你摆布。她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
“把我叫到包厢里聊了几句。”丁小野微微侧,笑着面朝封澜,“你绝对是你妈亲生的。我发现你们母女俩在某些方面真是像极了。”
藤椅的造型很应景,但封澜靠在上面觉得有硌得慌。她调整着姿势,又去找来个抱枕垫在脑后,终于舒服了一些,伸直,看着一旁的滴观音在夜风中轻抖它厚的叶,那边传来汩汩的细声,闭上睛,假装自己后五米不是厨房,而是在风景如画的幽谷,或是碧蓝天之间,反正哪里都好,只要是与世隔绝的地方,边,是她念念不忘的人。这个想象让封澜拥有了片刻的安宁和快乐。
不止一。
这家伙倒是会享受。封澜看着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到现在还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着了他的,然而再盲目再肤浅的,毕竟也是。
丁小野靠在好几张藤椅拼成的“躺椅上”,双手枕在后,发仍是刚洗过的样,湿漉漉的。周遭还有低低的音乐声,来自于餐厅的播放设备。
“最后还不是让你带着你的人生理想?”封澜嗤之以鼻,她怎么会不知妈妈那一套,她好奇的是丁小野怎么还能留在这里。
丁小野说:“你妈不但比你客气,还比你明得多。她问我什么,我当然要诚实地回答。”
这个小台是餐厅唯一的外景观,确切地说是个天井,在餐厅装修的时候造了个小花圃,种上些绿植,角落里还摆放着石雕荷叶成的。平时可以摆上两张四人桌。这个位置是最受侣们青睐的,虽然夏天蚊多,室外又没有空调,还是每天早早地被人预定了去。
“你妈妈比你客气多了,她和我谈人生,谈理想。”
打烊后的餐厅静悄悄的,那一抹留存的灯光燃起了封澜的希望。她走向餐厅小台的方向,然后在木雕屏风旁站住了。
丁小野解开了她的疑问。
她是真的他。
“还不错。”封澜貌似惬意地深了一台的空气。即使扎在城市繁华的心脏里,夜晚的凉风毕竟要好过白日的纷杂。她有样学样地也搬来几张椅拼在一起,躺在了他的边。
“这都是为我准备的?”封澜暗指音乐和他边的几张空椅。
“废话!”只要她妈妈开,店长不赶紧地给他结算走人才怪,“快说,你是怎么说服我妈的,我好从你这里取经。”
良久,丁小野回看了她一,笑问:“来了?”
丁小野说:“差。”
封澜午没回餐厅,她也不知妈妈到底对丁小野说了什么。如果妈妈真让丁小野走人了,她本不知上哪儿去找他。她只能悬着心回到她和丁小野之间唯一存在联系的地方。
来的封爸爸面面相觑。封妈妈心急火燎地跑到老伴边,拍着手问:“梁山伯与祝英台我知,化蝶了嘛!那外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是怎么死的……哎哟,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