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是否该追上去,却看他似乎闻声停了来,面带疑惑地回看,想来只看到了一大群穿着红团服的老年团员。明怕冲撞了那帮老人,不敢冒失,只得艰难地从人群的隙中穿行,还不忘一边朝阿照挥手,“阿照,这里!”他一定是看见了她,疑惑的神很快被意外所取代。“咦,你不就是那个‘假名字’?”阿照认了这个不久前的“艳遇”对象。明越过了旅行团,几步跑到他的边,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却要装作不兴的样纠正:“什么‘假名字’,我说过我叫‘明’,‘决明’的那个‘明’!”阿照好像越听越糊涂,“决明又是什么东西?”“决明是一种草籽,用来枕的,有清肝明目的功效。”明心好,不厌其烦地解释。阿照恍然大悟的样,“你直接说,决明就是谁睡了‘它’都准没错的好东西不就行了。”明本来想的,忽然又觉他话里意思不对,佯怒地在他捶了一拳,“你这氓,小瘪三,居然敢占我便宜!”阿照笑得一白牙,闪避:“哎呦,你手真狠!别闹了,你怎么跑这来了,一个人?”“你还好意思说,几个月前是哪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答应要陪我逛瓜荫洲来着?亏我还傻乎乎地等了一天,以为你真的会给我电话。”明想起了之前的事,当即要找他算账。“我想给你打电话的,没骗你。谁知第二天我哥有急事找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你哥的事就是急事,我就无关紧要是吧?难怪别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算我的女人吗?再说你那红中看不中用,一不小心就蹭掉了,这个真不怪我。”阿照没个正经地说,“再说,你也就等了我一天,又不是等了我一辈。大不了我赔你一天好了。别生气了,决明!”“你再不好好叫我的名字,我也要拿你的开玩笑了。阿照阿照,你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照’?”明看他气闷的表,心里才舒服些,“我说只等了你一天,那是因为没过多久我爸就把我召回台北了。”“这不就结了,我们两个都没错,上次是不凑巧。我们不是又碰见了吗,这证明有缘的人是怎么也打不散的。”这话明听,她原本也不是真的生气,于是很快换上了笑颜,好奇地问:“你不是早就不住岛上了,今天来这里什么?”阿照指指糕店的后,“那里面有个孤儿院,我就是在那长大的。今天过来给他们送东西。”明闻言,一副刮目相看的样,里也多了几分赞许,“想不到你看上去像个小瘪三,其实还有心的。”阿照本来想坦白,他是替七哥来的,给孤儿院送赞助是傅家几十年的惯例,在傅镜殊这里也延续了来。但他转念一想,明又不认识七哥,七哥的事,也就是他的事,何必那么认真去否定一个漂亮女孩对自己的认可呢。于是他理所当然地顺从了男人的那小虚荣,手一挥,举重若轻地:“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是从里面来的,回来看看也是小事一桩。倒是你,怎么一个人跑岛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