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们就是太关心我的事了。你不生气吧?”陆一小心地去看她的表。方灯笑笑,他肯定知要是事先“说清楚”,她就未必肯来了,这算不算一个老实人的狡狯?她问:“你怎么跟他们说的,怎么以为我是你女朋友?”陆一连连摇手,“没有没有,我就说你是我的朋友。他们没见过我把女孩带回来,所以都误会了。”“那你为什么把我带来,存心让他们误会?”方灯板起脸。“对不起!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很希望今天能和你,还有我的家人一起好好吃顿饭。”他一脸愧,“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我爸爸死后,直到上大学前,我一直是住在大姑家里的,他们一家都是好人。”“我呢,你叫上我,也因为我是个大好人?”方灯故意逗他,看他什么时候肯把摆在脸上的心思亲说来。谁知陆一低笑了笑,又有些羞赧地回避了这个问题。方灯也笑:“既然你家里人都把我当成你女朋友,来,小一一,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评价我的?”陆一被她叫得浑别扭,但还是说:“佳佳很喜你,说长大要变成你这样。大姑父和表夫说我光不错,运气更好。嗯,表怕我不一定养得起你,她说你的衣服和包都不便宜,是这样吗?”方灯笑而不语。“大姑也觉得你不错,没想到你还能家务活,她问我什么时候能把你娶过门。至于……”“老人家怎么说?”方灯被他的那一迟疑勾起了好奇心。“她说你长得太好看,怕我留不住你。”“恐怕她是说我像狐狸,让你离我远一吧。”老太太打量着她,在陆一耳边叨叨时,方灯可以从她的嘴型和表猜到八九分。“人年纪大了,脑里反而都是奇奇怪怪的固执念,你别往心里去。”陆一忙说。方灯了个狰狞的表,“那我次把脸画丑一。”陆一脱而,“有用吗,如果你不那么好看,我就能留得住你?”“恐怕你到时未必愿意再多看我一。”方灯仿佛没看到他的红脸。陆一想了想,说:“你信吗,第一次在殡仪馆遇到你,让我印象更深的是你对我说的话,而不是你的脸。”“我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你忘了?你说不我愿不愿意,该发生的事不会因为我的心思而改变,与其逃避,还不如勇敢,睁着睛看它发生。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你是对的,看恐怖片最要命的时候我也不会闭着,所以,长得再丑的人站在面前我都不怕。”陆一半开玩笑地说,“亏我还一直相信你叫傅镜如,你是怎么想这个名字的?”“随便瞎想呗。”方灯说,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的地方,“没什么事的话,午我去店里转转。”“我送你。”陆一连忙说。方灯扑哧一笑,“拜托,开车的人是我,你怎么送?”陆一难堪的时候嘴角的酒窝就更深了,方灯很少见到男孩的酒窝长在那个位置,其实还可的。“我坐你顺风车送你,再打车回家也是可以的。”陆一讪讪。方灯靠在车门上,好奇地问:“陆一,你不开车,不会是因为你长大了还是个路痴吧。”她的疑问也不是完全没有理,像他一般年纪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