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市里采购,估计要晚上才能到家,不知傅七一个人吃了饭没有。她手里的小石块在百叶窗上发清晰的敲击声,过去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佯怒地推开窗让她等一会儿,很快他就会从楼上来。可这天,方灯手里的几颗小石都用完了,百叶窗纹丝不动。方灯开始觉得有些奇怪,傅七这家伙怕冷,冬天最喜蜷在家里,今天岛上冷得尤其厉害,他没理由独自去晃。她更注意到,他窗前那盆人蕉不知怎么不见了,难他这次真的生她的气了?她又对着窗连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才纳闷地回家。左思右想,总觉得奇怪:傅七不是太好说话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个小气鬼,尤其他俩闹别扭,他再不认同她说的话的事,也不至于如此。现在她都主动去找他了,他没理由故意不搭理啊,更不至于恼她到把人蕉都扔了的地步。夜,阿照来方灯发,再晚一些,老教堂人满为患,就挤不去了。方灯其实已没有去玩的心思,但又不能一直坐在家里想破脑袋等。她楼的时候恰好遇见老崔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就连忙让老崔回去看看傅七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崔也一雾,还直说早上门前小七就跟他说过今晚不用饭,他多半会和方灯去教堂看唱诗班表演,顺便在外吃馄饨。方灯心里更觉得不对,这么说起来,傅七压就没有生她的气,请她吃馄饨更是他见她不兴时惯的事。她促老崔赶紧开门,自己也打算跟上去,唯恐他又病了。走近他窗时,忽然一个破碎的花盆跃她的帘。那正是傅镜殊窗台前的人蕉,此时花盆四分五裂,里面的泥土都撒了来,看样竟像是被人从二楼窗扔来才砸成了这副模样。正惊疑交加间,老崔也匆匆跑楼,说小七不在屋里,最奇怪的是钥匙没带,连外套都没有穿去。“难七哥自己跑去玩了?”阿照和方灯面面相觑。方灯摇,不要说傅七不是贪玩的人,他就算有事去,也断不会那么匆忙,再说那盆人蕉摔得也实在蹊跷。老崔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搓着手:“那孩究竟是去了哪里?也不说一声……方灯,他真没去找过你?”“他要是去找我,我还会在这儿吗?”“不行,我得去找找他。”老崔说着就走。“我也去。”阿照也跟了上去。瓜荫洲就那么丁儿大,两个人分去找一个人已经足够。方灯怕傅七只是去转转,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便回了自己住的小阁楼,靠在窗边等,只要他现在巷,她一就能看见。方学农又没在家。最近他老是混在外,不到深夜很少现在住,方灯有时随问他去了哪里,他也让她不要。平安夜方灯领回来特意给他留的炸鱼和土豆他都没顾上吃,换往日,早饿死鬼投胎一般用来送了酒。方灯心浮气躁,哪里顾得上去那酒鬼去了什么地方,胡乱将快要变质的炸鱼和土豆扔了垃圾桶。傅镜殊没有如方灯所期待的那样现在她视线中,反而老崔和阿照先后回到了傅家园。方灯跑去,果然,他们去遍了傅七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该不会什么事了吧?”方灯心急如焚。“不能啊,光天化日的,我才离了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