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的咒。傅镜殊烧退去后,神有所好转,他答应方灯不急着到学校去,多休息一日,发现反复再发烧立即去卫生所就诊,方灯才肯在看着他吞冒药之后,回去自己的事。虽然早猜到回去后少不了一场折腾,然而方灯推开小阁楼的门,人还没迈屋里,就被夹着风声袭面而来的东西吓了一。她本能地侧闪躲,一个空酒瓶砸在了后楼的墙上应声而碎。“你死外面好了,还有脸回来!”方学农扯着咙吼。方灯确定他手里没有“凶”了,才闪屋,反唇相讥:“我不回来你有什么好果吃?迟早饿死。”“你说你什么去了。”“在同学家住了一晚。”“你放屁,敢骗老。”方学农暴怒,指着窗外,“我亲看到你从对面来的。不要脸的东西,趁早死了还好,免得再些见不得人的事脏了我的。”方灯听父亲的言外之意,知他想的只会比自己猜到的更龌龊,当即臊红了面颊,分辨:“你瞎说什么呀,他病了,老崔又不在,我去照看他一怎么啦?”“他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早死早净!”这是方灯一直都想不通的事,她父亲虽是个无赖,但平日除了那几两猫,鲜少在意别人的闲事。傅家,或者说是傅镜殊的一切像是他的一个禁区,只要与他们相关,他的愤怒几乎是一就燃,这样的深恶痛绝究竟从何而生?“他到底哪得罪你了?”方灯决定把话挑破,将事个清楚,“就算他爸傅维忍对不起朱颜姑姑,但是他怎么说也是姑姑的儿,你的亲外甥!你十几年都没回岛上,他哪儿对不起你了?”“我呸,小杂种!”方学农嘴里依旧不不净。方灯恼:“你骂他杂种,就等于骂朱颜姑姑,除非他不是姑姑的儿。”方学农呼哧呼哧地气,没有搭腔,过了一会儿,见方灯收拾书包准备走人,又不甘心地嚷:“别让我再看到你和他混在一起,轻佻玩意儿,你想什么我不知?有那功夫倒贴小杂种,不如去给老挣钱!”这话在方灯听来无比刺耳,她把书包往地上一掼,书本纸笔散了一地。她红着睛大声反问:“怎么给你挣钱,像朱颜姑姑一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不是个人!那些钱你拿在手里就不觉得自己是个废?难怪姑姑活着的时候看不起你,她说死了才净,死了才能摆脱你!”方灯的爆发一时间像是震住了方学农,他坐在竹床上,面容呆滞,似乎听不懂女儿的控诉,又似乎在回想她话里的意思。“她真这么说?”许久,他才用浑浊的双盯着方灯说。“不只姑姑这么说,我也这么觉得。你骂天骂地骂别人杂种,那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我见过最窝的男人!我和姑姑这辈最倒霉的事就是摊上你这样一个血鬼。你给过我什么?除了这条命。还有酒瓶吗,你砸呀,砸死了我,大家就两清了,我去陪朱颜姑姑也好,省得我们看到你犯恶心。”方灯着泪喊完这些话,方学农一动不动,像尊泥塑。她不想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掉泪,俯捡起地上的东西就跑了去。路上,方灯遇上了阿照。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