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是第一次，哪有不疼的？”

“孤对女人，没有太多要求，是你，就够了。”

“所以——”孟宓想到骆摇光，她在自己面前一向坦，也不虚与委蛇，也不过分阿谀，最多说几句好听话儿让她付之一乐，这绝不是心里有鬼的人应当的表现，“十一说的那个人，是狄将军？”

，托我给将军带句话。”

此时狄秋来也在思念故都，那个绿裳翩然，宛如河明珠一般清丽的女。

算是意外之喜么？虽然依照他的勇猛，这也是迟早的事，可还是大喜过望，明知王后是振奋士气之举，还是让自己受若惊，铿锵有声地回：“末将愿为楚国、为大王万死不辞！”

他吻了吻她的发，温脉脉，“行云山，是第二次。”

到底一见不忘的，是谁呢？

“夙儿，”她笑靥如花地握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上，轻微的踢动，桓夙沉然的目愕了，孟宓眨了眨明眸，“夙儿，我们替他起个名儿好不好？”

原来是十一说了些风言风语，桓夙终于懂得她何以提及骆摇光了，俊脸微沉。

孟宓颤抖的手拽住了他的衣摆，动得眶微红，却还有心思同他玩笑，“这个要求还不啊？”

他用了很久才恍然大悟一件事，原来骆摇光喜艳冶的彩，只是第一次他们相逢，她着了一袭翡翠绿衣，让他一见不忘，所以从今以后，她的箱箧里只剩了绿裳。

狄秋来摇了摇，不自禁地在脸上挂了一串温朗的微笑，看得枳前一晃，忽然觉得，有一个人陪伴自己，毕竟还是好的，不至于形单影只，他们狄将军也是一个孤儿，但已经有了妻，就连他的夫，

昔年，那个明明也窘迫却还故作老成镇定的少年，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狄秋来咀嚼了一番这句话，一时间睖睁了。

这次孟宓的脸已经红成了一横艳丽的晚霞，殊无双。

“那有什么关系？”孟宓小声说，“我们一定会儿女双全的。”到了老，还会孙满堂，俏的小孙女、俊俏的小孙儿，会萦绕在膝，笑宴宴。

狄秋来抬起，孟宓已经镇定雍容了起来，“她说，她们娘儿俩等你凯旋，多久都等。”

桓夙嗓音哑然，垂光，“还不知，是男是女。”

孟宓一时哑然。

她的私语声让桓夙忍不住翘了翘唇角，有些好笑，但这个低着的傻妞，神思也不知又转到了哪里，桓夙的脚步迈了半步，微微前倾，只听到她的咕哝，“自己和骆摇光的事，怎么不跟我解释解释。”

“疼就对了。”

孟宓冲他神秘地微笑，又撇了枳，往桓夙在的地方去了，这是一方窄窄的山坡，清朗蔚蓝的天，积雪消了一半，冬风萧瑟，残枝的丫杈撑破了天际，脚踩着一截树枝发清脆的断裂声，桓夙已经察觉到有人来了，扭，只见冻得脸泛红的孟宓，拥着他的衣裘，俏生生地站在一地雪里，风声紧凑，宛如芦得跌宕。

桓夙的指与中指一并，轻轻抚她的如鸦似羽的长发，唇凑了过来，孟宓尚未来得及抬，只听他细声：“孤的第一个女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