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官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只一味低着拦他。陆灯望了一仍在上浮动的OOC评测条,横横心深气,一板一地找回了原版的人设,抬手将他推开,朝门外大步走去。
在相府众人中安静温顺了这么久的少年王爷肩背峻,随手将门上挂着的一条鞭摘了,在手里掂了掂,稍稍回:“可我是放肆跋扈的王爷。”
被罚的是争吵双方,也就是顾蔼和那些世家大族。在这些日皇上的刻意放纵,那些世家早已狂妄而不自知,将皇权蔑视到了一定地步。今天的罚跪,这些人是绝不会给面的。
陆灯语气平静,已在脑海里让系统帮自己开了转播,调了外的影像。
灯神微沉,起就要往外走,被属官慌忙拦了来:“王爷――王爷切莫着急!只是今日朝堂上吵得太厉害了,皇上震怒,罚争吵双方在台阶上跪着,没说叫什么时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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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官怔怔站在原地。
皇上并不昏庸,这些理也一定清楚,今日这一场罚跪,原本就是冲着顾蔼一个人去的。
小王爷一只胳膊还吊着,微白着脸抬,目光却依然黑澈平静:“别人呢?”
属官心一惊,匆忙追上去:“大人是守法定规的官员,不能带蔑视皇权不尊圣谕,若是王爷贸然去了――”
陆灯一路纵疾驰,随手将腰牌解了抛给守门卫士,不停,飞掠过路障,往紫宸殿直赶过去。
“王爷!”
“那些世家大族,都还跪着么?”
哪怕这世上任何一个人能蔑视法令规矩肆意妄为,顾蔼都不能――哪怕有人要他的命,只要是合法理的,即便是恶意以权谋嫁祸抹黑,他也只能把这条命交去。
可顾蔼却不同。
顾蔼心微动,回望去,目光骤然凝实。
雕细琢的白玉阶上,一孤零零的影仍笔跪着。
属官既担心中形,又不敢违逆顾蔼命令,只横心拦着他,说着不知是宽谁的话。
属官一怔:“什么?”
陆灯一路了相府,挑了匹骏,单手持缰飞而上,双用力一夹肚,朝城飞驰过去。
朝上已经吵了好几天了,谁也没料到皇上竟会忽然发难。顾蔼怕消息传回王府,又怕陆澄如醒了不见他着急,才特意叫了属官回来照顾。
“我知。”
若是现在安抚不住这位小王爷,等大人回来只怕又是一顿训斥。
他本就是住在的王爷,要谁也不能拦着他。想拿中纵不合规矩来说,偏偏有皇上着意放纵,大皇都能在官上纵疾驰,更没理一个比大皇了两个辈分的皇叔偏偏不能。
三日的大雪,已在地上积得极厚。
安静,少有能听到这样响亮蹄声的时候。侍卫太监尽皆慌乱,本能就要喊人防备,却已被上之人一声净鞭吓得栗。
若是连变法之人自都破法不尊,变法就毫无意义了。
他的话音未落,已被走到门的小王爷淡声打断。
紫宸殿外,雪被扫过又转落满,已积了不算薄的一层。
雪还在。
卫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不该上前,愣神一瞬,那飞驰影已只远远剩了个影。
陆澄如一白缎束锦袍,层层银线压分明华贵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