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蔼心思并不在玉佩上,只怕他方才动作太大抻了伤,立在原地不再走动,朝他探手,依然和声:“臣先送王爷去看看伤,别的事过后再说……”
陆灯心得飞快,抬手想去接那块玉佩,却又被OOC警报拉了回来。
老教习不知他要去哪里,快步追去,顾蔼却只是将人单手拦开:“梁先生教的好,便接着教罢,顾某才疏学浅,不敢坏了先生的学问。”
顾蔼轻叹一声,抬手替他整理衣,才发觉华服遮蔽的单薄绷得死紧,稍稍一碰就向后躲开,显然对谁都带了一样的戒备警惕。
顾蔼的玉佩……
话音未落,陆澄如却已将人一把扒开,纵掠上窗沿,形一晃,跑窗外花园里没了踪影。
评测条晃来晃去,在扣分和不扣分之间摇摇晃晃的徘徊着,任务指示上分明写着“乱摔乱砸”、“大发脾气”。
这位拿着先
第139章这个权臣我罩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莫名叫人听着心惊肉。
陆澄如的动作快,谁也没看清他扔了什么,就只见一簇红飘飘扬扬落去,却也本没人敢去细看。众人都只顾着往边上闷闪躲,居然将陆澄如边上腾了一块空地。
顾蔼为人向来严厉,在朝中更是有刻薄寡恩的名声,谁也不敢他的霉。难得见他和颜悦同人说话,那小王爷竟仍不识好歹的一味无理取闹,不少人都看得噤若寒蝉,生怕这位首辅众臣发了脾气,叫旁人一块儿跟着遭殃。
老教习战战兢兢上前,艰难打着圆场,试图将顾蔼放在陆澄如上的注意力拉回来,请他上前继续讲课。
陆灯怔怔坐了半晌,一咬牙把那显然佩了多年的玉佩抓起来,扯上面的苏狠狠扔在地上,红着脸气冲冲抬:“什么破东西,我才――不稀罕……”
手忽然好了,只要随手拿个受人指就能解释,可凭陆澄如的脾气,这时候正是心委屈得最厉害的关,一的刺见谁扎谁,无论好话坏话一律听不去,这块玉佩也定然是不会要的。
老教习吓得胆颤,俯连称不敢,顾蔼却已不再理会他,径直朝门外快步走去。
堂间一时静来。
涩。
“礼法之数赏罚分明,逸王有功当赏。顾蔼无长,这枚玉佩只当勉励――望王爷今后也切莫被外人动摇心志,哪怕立于污泥之境,也当净清白,堂堂正正……”
OOC了就要扣分,扣分多了就不及格,不及格就要补考。
少年王爷孤零零一个人站着,桌上墨砚已在争斗时打翻了,纸笔沾的一片狼藉,原本就单薄的形显得越发瘦弱。
“大人!”
顾蔼却只敛袖回,垂目淡淡:“劝他什么?劝他不该同一群目无尊长的晚辈计较,就活该受人欺侮嘲笑,反正挨欺负了也没人给他撑腰么?”
人哪怕失了记忆,也是不会变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陆灯被他拢在臂间,耳畔落着温存耐心的期许,只觉都是,哪里还赌得气。
他越戒备,顾蔼心中反而越酸,眉宇尽数温和来,扶着他慢慢坐去,将腰上一枚玉佩解了来。
“顾,顾大人不必在意,逸王偏执,有时脾气上来了,从来都是这样不听人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