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缓缓握紧手机，目光愈沉来。

“你别忘了，你现在住的可还是公司的房，我随时可以让你去睡大街！”

大概是他答应的太平静，谭一哲反而听他藏着的意思，声音骤然严厉：“顾寒山！你自己的前程看着办，别以为公司现在纵容你，就能一直罩着你，等我去找他们――”

谭一哲冷笑一声，声音仿佛透着阴森寒气，缓缓从电话里渗来：“知名金牌经纪人，这些年玩儿过不少不名的小艺人，这次故技重施，糊新人……看不去了，为后辈仗义执言，你觉得这个凑的怎么样？陆云生――会不会相信？”

稍许陌生的清亮嗓音响起来，打断了他歇斯底里的威胁。

脊上凉意久久未消，顾寒山形绷得死紧，心里却反而意外平静来，侧避过陆云生的方向，淡淡一笑哑声开：“好。”

他已经跌倒过谷底，就不在乎再跌回去。

那是他的小孩儿，该光芒万丈星途坦的。该被更多人全心全意地喜着，着，忧心忡忡地关切着中暑了难不难受，一个人寂不寂寞，该被满心喜地看到最亮的光华，然后站在最的那一的。

顾寒山豁然回神，手机已经被后过来的陆云生拿在手里。

“公司不同意我就槽，你觉得公司会向着我还是保你？”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一旦这些消息传去，哪怕再怎么澄清，都是会落一个难以抹消的污的。

异常好看的睛黑白分明，清透得仿佛不染纤尘。目光落在他的上，像是早养熟了的小动，毫无防备地亲近和依赖着他，满心期待地等他过来把自己抱回窝里去。

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更会被人抓住机会黑“新人耍大牌”、“不合剧组活动”、“不知天地厚”之类虚乌有的言论。

陆云生不太擅长同人攀谈，被拉着聊了一阵就已经到极限，频频回在人群中望着他。

但既然谭一哲会提这个条件，也就必然也有相应的筹码。

顾寒山没急着开，示意陆云生先过去和几位导演打招呼，自己找了个稍许僻静的地方，沉默等待着他的文。

谭一哲不屑嗤笑：“醒醒吧，顾大经纪人。公司现在放纵着你，无非是想借你的关系把陆云生也带到公司来，你带的动吗？不知多少个级公司等着签他呢――你看着选吧，只要我在直播里看到陆云生场，他们立刻就会联系媒接受采访，看看公司最后会护着谁……”

“公司能一直罩着他。”

顾寒山深气，闭了闭睛，缓声开：“这是损害公司形象的违约行为……公司不会同意你这么。”

被他的沉默引得动了肝火，谭一哲语气忽然咄咄，透分明阴狠。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找了几个始终不了名的三线小艺人，都跟他们商量好了，今天就和媒爆料――我开了录音扰件，你不用录来当证据，没有用的。你也在这个圈里混了不少年了，应该知他们会说什么……”

“我能黑你一次，就能黑你第二次。”

他自己从来就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谭一哲似乎怎么都无法理解这一。

年轻的艺人站在原地，掌心依然贴着可到过分的小碎花创可贴，清俊面庞上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