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家里最辛苦的一个吧？”栗星雨问。

栗星雨想了想也拒绝了，说：“我陪你聊会儿天吧。”

不过饭这种事，栗星雨是一都不会的，他只能乖乖在一边等着，看季闻在厨房里面忙碌。

季闻在说到弟妹的时候，似乎带上了一笑意，“是啊，我妹妹成绩很好，如果有条件的话，想让她以后继续读去一直读到大学。”

栗星雨从床上爬起来，依然穿着昨晚的短和破T恤，打开寝室门朝厨房走去，他看到季闻站在厨房里面，正在切菜。

“……好小，”栗星雨慨。

季闻回过来，“你醒了啊？今天我轮休，不用去修车行。”

栗星雨回过神来，发现季闻已经站在了他边。

季闻这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说：“大家都不容易，不过日总是会越过越好的。”

栗星雨瞪大了睛，“像你弟弟？你知我比你大多少岁吗？”

等到镜里的画面逐渐清晰，栗星雨看到了背后墙上挂了一条。

那不是他的，自然是季闻刚刚换来的。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他是被厨房的声音给吵醒的。

栗星雨靠在门框上，“你弟弟多大年纪了？”

季闻跟他说：“厨房里，去外面坐吧。”

栗星雨知季闻经济条件不好，总是觉得让对方花钱会不好意思。而且他年纪大一些，怎么说都该他来照顾季闻多一些才对。

季闻对他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有像我弟弟。”

“好啊，”季闻一边切菜一边问他，“你想要聊什么？”

“那你弟弟呢？”

“在想什么？”季闻突然问他。

季闻打量他，“你满十八岁了吗？

栗星雨朝季闻走过来，看到他不只买了菜回来，灶台上面还摆了不少瓶瓶罐罐，都是烹饪用的调味料。

里还汽弥漫，湿的汽瞬间将栗星雨包裹起来，还带着沐浴的香味，他站在镜前面，用手把镜上的雾给抹去。

“为什么要给我钱？”季闻立即便拒绝了，“以后我放假也可以自己饭吃，又不是给你一个人买的。”

栗星雨伸手抓了一脸，“买了那么多？我把钱给你吧。”

栗星雨仰起，想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在嘛？

十六岁？

季闻好像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可他自己却觉得前路一片茫然，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季闻说：“他还小了，等上了初中在说吧。”

季闻说：“我弟弟十一岁，妹妹十四岁。”

季闻说：“我早上去超市买的，不是答应你给你炒饭吗？”

栗星雨太困，思维已经停滞了，他发了一会儿愣，才想起自己是来刷牙的，于是连忙伸手去取牙刷。

“嗯？”栗星雨很惊讶，“今天不上班？”

后来他一倒上床就闭上睛睡着了。

季闻比他了大半个，也许还能再长长，比他上一个，而他已经定型了，再也长不动了。

栗星雨去卫生间洗漱了，就回来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季闻。

那时候应该是一，因为和妈妈堵着气，花钱一直大手大脚的，从来不知收敛。他没有过过苦日，但他也觉得自己一直没有过过开心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