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喜乐,还有些事我要单独问他。”
游勤着喜乐的巴,让小家伙抬起脸来,仔细看了看:“鼻疼吗?”
王歌满心不愿意,但又不敢违逆,言又止半响,活活把自己憋成了一个河豚,最后还是被游勤轻飘飘地看了一,不敢再久留,起一步三回地走了。
而野草的小小世界,无论是埋藏着昆虫的尸、巨大的蚁巢还是被狗藏了骨的狗,都是游勤无从得知,无法想象的世界。
喜乐是不会说谎的,因为他并不懂谎言是什么,他只会陈述事实;如果他没说,那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没人会问。
王歌抿唇:“那您……”
喜乐摇,像是并不在乎这事,被人揍了鼻血,却仿佛是刚打死了一只带血的蚊,十分无足轻重。
游勤心里了一,放扫帚,拉着喜乐在椅上坐了,手在喜乐肩膀上:“你被……你
游勤用手指轻柔地去了喜乐脸上残存的血迹,轻声问:“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吗?”
王歌接着说:“那几个人承认,还有其他的赌客没跟着一起来,不来的是输了钱的,没人追债就算万幸了,自然不会自己找上门来。来的几个都是被欠了钱的。”
喜乐坦诚地。
王歌走了之后,屋里安静了来。
游勤里沉了沉:说实话,他其实不大了解喜乐的生存环境,他养尊优惯了,哪怕新闻看得再多,就仿佛是坐在的椅上看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脚踏着再,睛也看不到藏在杂草深的泥土虫,更不可能伸手去摸。
喜乐的鼻血早就停了,但嘴角和T恤上都残留着血迹,看着着实有惊心动魄的意思。
游勤越听,眉皱得越紧,喜乐却仿佛无知无觉,还在收拾满地狼藉。
离开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游勤拿走了喜乐的扫帚,帮他收拾起屋的画面。
“我知了。”游勤了眉心,这一通忙活来,已经快凌晨两了,“你今天先回去吧,辛苦你了,明天放你一天假。”
覆盖在大片泥土之上的绿地,就仿佛一块价廉,佯装平和的遮羞布:雨天沾了,俏可人,透着泥土的芬芳;阳光则歌唱旺盛的生命力,无论被如何践踏,也是野火烧不尽,风又生。
王歌:“砸店这事,只是个开始。谁也不知她姑姑卷了多少钱跑了,或者……那些钱就在小宋先生和他外婆手上?警察要查也查不个所以然,那些都是赌资,被抓到是会没收的,所以没人肯承认有这么个事,但不代表那些人不追究了;总之,现在暂时是没什么事,但往后肯定会有人找来的。游少,我个人建议……这不是您该手的事。”
游勤听到此,已经清楚了个大概,他抬起手,王歌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令行禁止地闭嘴了。
“这家店不一般,”王歌看了喜乐,有心想让游勤知宋家都是些什么人,微微侧挡住了游勤的视线,语速很快地说,“不仅是涉-赌,还涉-黄,老鸨就是他姑姑,有些赌-徒在店里存了‘基本金’,这是他们这里的行话,就是把赚来的赌资都放在这儿,嫖……那啥的钱,直接从‘基本金’里扣。现在他们家被端了,他姑姑也跑了,那些钱……”
游勤挑眉,喜乐走到墙边开了灯,捞凳来让两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