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拍拍方向盘：“这是，姑姑，买的。很好用。”他顿了又补充，“不会，被罚款。”

游勤了嘴

老太太立刻换了副面孔，护似地：“东西送给我们了就是我们的，你我要什么？”

这似乎也没比三轮车好到哪儿去，游勤今天第二次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他拦住了喜乐，说：“还是，还是打车吧。”

“我是送给喜乐。”游勤沉了脸，“不是送给你们。”

游勤忙摆手：“不是罚款的问题，这，不太安全。”

游勤：“……”

白的老年代步车，车后贴着“老年观光团”云云字样，还贴着一面小小的红旗。

游勤了额，又快把眉心红印了――想他游少，生意场上从来不差错，别人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总能提前想到，甚至比别人快上好几步。可怎么一对上喜乐，自己就总是在犯错？总是在失误呢？

他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我没开车，要麻烦你啦。”

游勤心里顿时一，方才还冷凝的神也跟着缓和了来，老太太却呵斥外孙：“蠢货，那一整套衣服你知值多少钱吗？还想穿着活？糟蹋玩意儿！”

游勤言又止，诚如老太婆所说，送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理，况且他也没打算收回，只是他不知该怎么跟喜乐说这事。

老太太并不在意，闻言脚步不停，晃着细胳膊细走了。

喜乐摇，这回没推那辆三轮车来了，而是走到菜场后停车的地方，开了辆老年代步车来。

喜乐几次听外婆提钱，终于反应过来问：“什么钱？”

而且开着老年代步车从旧城区到新城区……游勤不知要开到什么时候去。

游勤心里有了猜测，冷声：“我再说一次，那是我送给喜乐的，喜乐怎么置我没意见，但是你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游勤心里好笑，这个人怎么总能说到自己的心坎儿里呢？

喜乐接话：“要我，送你，回去吗？”

难要说“如果你外婆打了卖衣服的主意，你必须阻止”吗？已经送去的东西，他没有资格涉喜乐的决定。

游勤抬指搔脸，这会儿也坐不去了，便：“我该回去了。”

游勤皱起眉，喜乐不解地看他：“外婆，是来，什么的？”

“不安全？”喜乐愣了。

老太太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看了游勤，没说话。

你问这个是要什么？”

喜乐完全在状况外，本没觉到二人的针锋相对，闻言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平日，活，太脏了。其实，我也很想，穿的。”

若是寻常人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懂了这其中关系，为了宽游勤而说。

游勤回过味来，怎么觉好像是自己闹了别扭，被喜乐安了似的？

喜乐见游勤面不好，虽然不知原因，却立刻：“外婆，没有恶意，不要生，她的气。”他又不好意思地一笑，脚尖在地上蹭了几，手扯着围裙摆，“我，我会珍惜，你送我的，东西。”

可喜乐是不懂这其中厉害的，恐怕也本不知外婆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游勤为什么脸难看，他只是说了他想说得话，反倒让人心里温，比刻意的宽更令人开心。

游勤转看喜乐：“你怎么没穿着我送你的衣服？”

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