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称为裴老的老者,回眸在画像上面瞥了:“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就这么个姑娘家的,虽然远远看了一,但是眉间却是相像至极,不会看错。”
老者回让他坐,自己也走了桌边坐:“人与人之间也是缘分,倘若真是我们药行先一步找到了太妃,殿面前也是功德一件,倘若认错了人,也是命,你说是吧,刘庾司。”
裴老伸手
男人叹了气,看了看画像又将画像卷了起来:“裴老不知,这是殿的心病,他促行会发展,每个行会都指派我们参与其中,不过是为了找这么个人,但是他心中太妃的模样,恐怕只是意念而已,光只看画像却是不好找的,这两三年也找了许多相像的姑娘家,但是没有一个是真的。”
刘庾司拿起了酒盏,自然也是大笑:“这是当然,还是我先敬裴老一盏吧,但愿有一个好结果,我也好有脸面去见殿!”
少年嘻嘻一笑,到了跟前来:“打探到了,我随着车一直走,开始时候并没有什么,途中遇着个年轻的大姑娘带着个三四岁的孩也上了车,后来又车买了些吃的东西,好像是躺和果糕之类的东西,那姓刘的一直抱着孩,买了这个买那个,也都是他给的银钱,小孩还之前的那夫人直叫阿娘,应当真是一家人的。我一直跟着,最后到大南街,胡巷那停来。我都问了,宅院是一年前买的,但是人却是才搬来的,左右邻居都说不知他们姓什么叫什么的,大门紧闭也打听不到别的,我就回来了。”
他想了想又说:“胡巷最里面那家。”
二人吃酒,过不多一会儿,一个小厮蹬蹬蹬地冲上了楼来,十四五岁的个少年,眉大的,门便是挨个作揖,还跑得气吁吁的。
男人举着画像,看向老者:“裴老,可是看仔细了,很像吗?”
早就空了,他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与他并肩,手里拿着一副画像,仔细端详着。画像上少女一胡服,杨柳细腰是形小,巴掌大的脸上眉如画,笑意盈盈。她乌发绾,腰间饰品还挂有一串铜钱,除此之外,别无他。
裴老哈哈大笑,伸手请他吃酒:“空等什么,无事与我老吃酒,也不错的吧!”
他拉长了调,喝了酒,腹中那怨气便是钻来了:“怕只怕太妃是真坠海,早就不在了,不过是太殿一番执念而已,我们全是空等啊!”
被他叫刘庾司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和徐良玉赵庾司一同收粮的那个,他将画像放了一边,笑笑也是不以为意:“裴老说的是,只不过这两年假冒太妃之名的姑娘实在不少,你要知,小到各个县郡,大到各个州城,省与省之间,必然有见过太妃的人,某不才为此事拖累,在广州也蹲守了一年多了,倘若今日那姑娘当真是太妃,药行从此发迹,某也飞黄腾达激不尽,只怕呀~”
裴老回眸瞧着他的模样,很是和颜悦地:“如何,打探到了?她们住在哪里,可是小夫妻?都姓甚名谁?家里都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