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给他留什么,但是坐来后,提着笔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想抱怨他终究舍不得东,想抱怨他言而无信,到底还会迎娶房娘,历史在那摆着,也许以后还会有许多人相陪,也想骂他骗她,拿了她的银钱毫无愧疚之心,占了便宜还卖乖,可什么都讲不。
徐良玉的圆玉也摆在上面,她坐了铜镜面前,伸手拿起来在掌心摩挲着,青萝在旁收拾着她的贴衣,见她一直盯着那块圆玉,忙是凑了过来:“真是要走吗?太殿,他可是太殿啊!”
她提笔写几个字,低一看竟是在说,真是很喜你,忙遮掩了,撕毁了,重写。
忙是叫了青萝过来照顾着,赶紧去了,他颀长的影才一消失在门,徐良玉脸上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就变了,她自怀里拿绢帕来,一着泪,完了发现是李贤的,一把扔了地上。
青萝听不明白是谁等不得了,忙是上前,可徐良玉却是站了起来,这便往寝里面去了,外面的女都不敢过来,一时间整个承德殿都安静了来。
她站起来,才抻了个懒腰,想起什么似的扶着腰站直了:“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他若不是太殿,或许我们还有一丁的可能。”
说着又往她手里递了递。
她恍然想起该写什么终于再次落笔,这封书信仔细
脸看着他。
早有女掌了灯,桌边也放了烛台,徐良玉定定盯着他的眉,鼻尖微酸:“我只愿殿记着我,便是好了,殿能一直一直记着我的好吗?嗯?”
她嗓都渐哑了,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她想起了两个人是怎么到一条船上来的,想起了那些日,他面对她时候的无奈和无措,他护着她,疼着她,暗中帮着她。
青萝看她撕了又写,写了又撕,在她背后直叹着气:“其实太殿多好的一个人,多少人也是盼不来的,虽然我是懂你,但还是觉得好可惜。”
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惊鸿一瞥。
李贤低眸看着她,一时间五味杂陈。
说着来回踱了两步,到底还是不放心,让青萝拿了笔墨过来。
他说他只有她,可她还是要走了。
嗯了一声,徐良玉叹了气,到底还是将圆玉放在了梳妆盒里。
徐良玉往外瞥了一,幸好没有人跟过来,她瞥了青萝一,一把推开:“扔了吧,不要了,装作不知怕是不行了,现在这层窗纸还是破了吧,我等得,有个人也等不得了,还是快推波助澜,咱们早走才是。”
不等他深想,里又是来人了。
灯台上烛火跃,徐良玉红着的睛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更加的惹人怜惜,他拥住她,她轻轻靠在他上,莫名地让他又生些许距离。
梳妆台上,摆着许多首饰,琳琅满目的。
青萝忙是捡了起来,上前来低语:“怎么了?嗯?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装作不知的吗?什么说破了,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是要和房娘共侍一夫么?好端端的帕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