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他在门外唤她:“阿嫂。”
从古至今,嫁女儿和娶媳妇就是两种心,徐挽玉和赵氏一起是互相抹着泪,都舍不得,青萝都红了睛,拿了绢帕给这个了,又给这个,惹得徐良玉也生了些莫名的绪来,也红了圈。
说是不在意,可人父母,怎么能不在意的。
自古以来,嫁女儿的,哪有不准备嫁妆的,律法都规定了,嫁妆多少,都是女儿家嫁过去的私有,是她的财产,没有嫁妆的女儿家,普通婆家都要瞧不起的,何况她这个,事实上,她到现在还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当真是心一横,不知明日愁苦的模样。
赵氏去叫了徐有义来,既然准备普通的嫁妆来不及了,不如转让实业,既然嫁人妇了,自然可以让过来,之前波斯店与云裳坊,都是以徐家的名义,此时落了她上,还了手印。
徐挽玉拿着帕给她着脸:“这也太突然了,虽说是攀了,不该计较什么,但是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嫁妆,总不好让你一个人,就这么过去吧!”
屋里烧得太了,她穿得又多,简直动弹不得,青萝见她神,忙拿了绢帕给她汗。屋里没有了,她拿了盆就往走,平时她们不在柳相宜也总让小伙计烧的,她到了前面去寻他,不等到了跟前,门帘一动,一个瘦瘦的男一扎了来。
她知,李德火急火燎地突然大婚,是为了赶在东太之前。
后院也没有别人,只一个小小院,三间屋当中只有一个亮着红烛,在外面都能看见,他快步走了跟前,急促的呼声才缓了缓。
赵氏当即落泪,在旁拉着小女儿的手:“我就你们这两个女儿,可不能委屈了,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想准备,也来不及了,接我们来的人也没提及过什么婚事,否则还能与你阿耶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实业可以转让的,雍王府不是普通宅院,你这么空着去,也怕让人瞧不起。”
徐良玉浑不在意的:“没事,我在意那些的。”
徐挽玉与赵氏寻了徐有义去,这个时候不宜有男相见,只青萝陪着她。
徐良玉也没有阻拦,横竖她现在份也是不同了,若想站在李德边,总也得有些撑腰的家才是,日上三竿了,外面的爆竹噼里啪啦响了又响,吉时快到了。
柳相宜带了她去打,檀越与徐家人打了招呼,只说有要紧事,这就一个人闯了后院来。
她以扇遮面,这就静静坐在榻上,悄然等着迎亲的到来。
就不动了。早起也未吃东西,病还未痊愈,青萝给她拿了小果儿,就着碗一小个一小个喂了她。
她抱着盆,定睛一看,却是檀越。
火红的烛火在一旁着,徐良玉看着那对火花,慢慢呼着气,许是自己病症还未痊愈,也许是她上穿了太多礼服,坐了一会儿上就发了汗,她索拿着团扇给自己轻轻扇着风。
徐良玉虽然诧异但也听了他的声音了:“檀越,你来长安了
本来也就是挂着一个名,不过面上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