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记来了。”郭长城说着，从随的挎包里掏一个笔记本，翻开给他看，上面详细地记载了每一个失踪的

林静：“啊，为什么？”

楚恕之从兜里摸了一个小瓶，打开瓶递到年轻人面前：“那你来吧，我送你回去。”

郭长城打了个激灵，然而一刻，他看见了那年轻人脸上茫然的表，不知为什么，忽然就不害怕了，反而有心酸。

沈巍轻轻地笑了：“他？去追查被我捉住的那混沌了……我想十殿阎罗会给他一个惊喜。”

楚恕之应了一声：“你呢？也快要回去了吧。”

林静哆嗦了一，心里默念佛号，觉自家领导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郭长城忽然开问：“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人间已经到了深夜，楚恕之和郭长城正深一脚浅一脚地打着手电，再一次搜查别墅小镇，楚恕之脖上挂着一个小哨，随着他们两人的走动，小哨会自己发低起伏不同的哨声，那是引亡灵的。

楚恕之：“鬼。”

年轻人一路被哨声引到了两人面前，奇怪地看了看他们，抓抓发：“两位先生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多冷啊，快回去吧。”

忽然，他脖上挂着的哨音提了一，发了类似画眉鸟鸣叫一样的声音，楚恕之抬手止住郭长城的脚步，两人站在荒疏的小路中间，听着哨的声音越来越响，低低，拉着长长的尾音，像是某种引路的汽笛。

楚恕之觉得自己带着个郭长城，简直已经成了个和平主义者，哪跟哪掐都不碍着他什么事，昼伏夜全都是在学雷锋――要么是在速公路堵离家走的少女，要么是在深夜里寻找迷失的亡灵。

年轻人笑了笑：“是啊，包裹门卫已经签收了，今天不用取件，我可以早班回去了。”

年轻人愣了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沈巍好像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要是现了，还怎么演这祸东引的戏？”

一只看不见的手搭在了林静的肩膀上，林静听见沈巍的声音在旁边说：“上面是忘川，你得想个办法游上去，之后到了地府，云澜多半在那边，我们去找他，我跟着你，只是你暂时不要我的形迹。”

“我记得。”郭长城小声说，“我看过你的份证，你叫冯大伟，1989年生，家里还有个哥哥，对不对？”

林静想了想，诚实地说：“阿弥陀佛，施主，我没听懂。”

郭长城睁大了滴过泪的睛，在小路尽上看见了一个穿着快递公司工作服的年轻人，正神迷茫地跟着哨声往这边走。

年轻人缓缓地抬起，盯着他看了一会，困惑地说：“好像……不记得了。”

沈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一转，在林静底消失了。

林静赶紧跟着爬了来：“你没事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刚才那些幽畜还有那个面的人呢？”

林静一愣，脱而：“卧槽！我把领导家属丢了！今年年终奖泡汤了！”

郭长城轻轻地拽了拽楚恕之，低声说：“那是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