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个池是花形的，系往四周延伸，正好把会馆的几个小楼群连起来。”楚恕之平时拽得和二五八万一样，此时却态度放得非常低，虚心地问，“请问大人，那是五五梅花阵吧？”

赵云澜：“……”

“可是这别墅小镇没有十里，”赵云澜指，“那边大门有两棵大松树，肯定也不在百里外……”

赵云澜简直要给他这肉痕迹专家跪了：“落灰？你这也能看来？怎么办到的？”

沈巍把手拍净：“别的灰尘看不来，不过这是刚落上去不久的骨灰，还很新鲜，我个人认为不会超过两三天。”

不知什么时候也跟过来的楚恕之匪夷所思地问：“那人的血肉呢？”

止了。

沈巍的语气就像说“是刚挤来的，还很新鲜”一样。

他们顺着沈巍的手指方向望过去，只见别墅小镇门是一个小花园，花园周围围绕着会馆，会馆不是一栋楼，分成几个矮矮的小楼，别致地围着小花园一圈，像个影似的，为里面的业主提供了私密。

楚恕之小心地组织了一措辞：“听这个意思，大人是知这里的人是怎么没的，对吧？”

沈巍手指捻了捻，仔细端详了一，然后轻描淡写地对赵云澜说：“落上去的时间不长。”

“化了。”沈巍推了推镜，“血肉没有骨那样的承受能力，很难留踪迹。”

沈巍耐心地解释说：“不是烧过的那种骨灰，‘挫骨扬灰’你知吧？当时那个人可能就站在这里，然后肉在一瞬间分崩离析，骨碎成齑粉，才落到了窗台上。”

他抬手一指门别墅区门牌面，那在寒冬中依然郁郁葱葱的花坛：“所以那边的花应该都是假的。”

沈巍客气地了，谦逊有礼地说：“我知得不多，不过这个倒是正好多少知一。”

然后他在两人一猫的视线中，用一种科普古文通假字常识一样不徐不疾的语气说：“大荒时，共工撞倒不周山后，天崩而地裂，地鬼族第一次降世时，方圆十里以的人畜走兽就是像这样，一瞬间化成了粉末，百里之寸草不生。”

“不过你说什么？这是骨灰？我怎么觉得不太像。”赵云澜不自觉地想到了人死后经过火化装在小盒的那款，一时还有疑问。

赵云澜木然地合上笔记本，找个证袋来严严实实地包装好，无比庆幸自己把郭长城支走了，否则吓了那位的结果，就是被他手里的怨魂电棒无差别攻击。

现在东西还在原位，人去哪了？

被什么打断了？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也了车的沈巍走过来，伸手在窗台上抹了一把那颜略微有些奇怪的细细的灰。

“因为那个。”

“是，楚先生渊博――梅花阵是镇宅辟邪保平安的，”沈巍说，“所以阴气被阵阻隔在了里，一时不来，最多只影响到了

赵云澜闭上几乎都能想象到那副场景，送快递的快递员从窗递包裹，然后接过登记单，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包裹信息，“包”字才写了一半，于某种原因，他突然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