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整天端着，跟个不人间烟火的男神似的，我就懒得看你装，看着都替你累得慌。”赵云澜随手把便签纸贴在了一张沈巍用过的教案草稿后面，指使说，“来，那男神，书桌上的台机旁边有扫描仪，帮我扫成图片发给办公室，让他们在我过去之前能查多少查多少。”

“过去有江湖谣言，说死人的睛一定要给捣烂，不然里面会留他最后看见的人的影，能被警察检查来。”赵云澜边描边说，“但是喜羊羊都知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所有刑警一天到晚都不用别的，专门研究科就行了――可是空来风什么的……民间传说总是有影的吧？死者睛里的这个影是什么？”

“这人可能不是死于借寿反噬，”沈巍指着尸被放大到巴掌大的睛说，“你来看看他的睛。”

沈巍闷闷地不吭声。

“唔唔，不碍事，”赵云澜从桌底一张餐巾纸，飞快地一抹嘴，然后刨从便签本后面撕了一张纸，在上面勾了影的大概形状，“比我们蹩脚的兼职技术员多了。”

沈巍摇摇：“只是一张照片，再大就不清楚了。”

沈巍：“……”

“我刚吃完饭……”赵云澜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胃，然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尸被放大了很多倍的睛里，瞳孔已经散了，但是仔细看，中间似乎倒映着一个人影。

赵云澜：“祝红。”

赵云澜一愣，住沈巍的手：“还能再放大一吗？”

……这可真是封建迷信打败现代科技的典范。

“哟，怎么了？不兴啦？吃醋啦？”赵云澜贱得跟什么一样，“我就喜别人吃醋，快再给大爷吃一个看看？”

赵云澜弯着笑回看了他一：“嗯？”

沈巍细细地端详了一尸的脸，而后又伸手“”住尸的睛，活像把空气变成了一个3D的屏，竟然还能局放大缩小！

沈巍接过来，木然地走到台机面前站定，开了机之后就开始和面前的一堆仪大瞪小――男神其实只会开机关机和播放别人帮他好的ppt，其他事基本都是助教的，压分不清

“唔……那你觉得这是个什么？”赵云澜问。

饭桌的桌脚“嘎吱”一声，咬牙切齿地与地板摩了一。

奇低了一又抬起来的赵云澜于是毫无悬念地自其果，一豆浆呛在了咙里，险些“尸”一脸。

赵云澜只觉得一冷森森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后颈上，他假装什么也不知，趴在桌上认真地用中笔描着尸睛里的东西，只不过趁着背对沈巍，他喜闻乐见地偷偷笑了一。

沈巍阴沉的脸直白地昭示了，关于祝红的话题，他听了觉十分不满。沈巍沉默了几秒，然后有些冷淡地开说：“是勾魂，被鬼差勾魂而死的人底是净的，但是如果阳寿未尽，是被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活生生地勾魂而死的时候，死人的睛里就会留幽冥映的影。”

沈巍随问：“兼职技术员是谁？”

沈巍垂睛，压抑着声音轻轻地说：“我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