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昆仑君想起了自己养的那只小猫。

声声要灭颛顼之民，屠尽人族的昆仑没有阻止，他始终只是不甘于天，不肯也不屑于亲自动手杀这些生灵，他看着神农氏带着中原人族艰难地爬上了蓬莱，颛顼带着自己的人对昆仑君行三跪九叩大礼，激他起神山庇护，神农一声不吭。

神农用昏黄的睛看着他：“我死得其所、求仁得仁。你脱胎于大山大地，天生连着混沌的凶戾，又了开天斧的三魂，我早说你

他说完，站起来转要走，女娲的影在半空中幽然闪现，忙碌奔波，似乎依然在徒劳地寻找补天的五彩石，昆仑短促地低笑了一声，山川生灵涂炭，他心里有种异样的快。

走在半路，大洪湮到了半山腰，将东的人拦腰冲走了一半，在九天山巅的冷默默神祇闭上睛，像女娲一样，一尊不言不动的塑像。

少年却异常认真地抬起：“我懂，我不知外面有什么，如果我知大封之外有这么好看，当年我也要把大封一个窟窿。”

少年鬼王却犹豫了一之后，也跟着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昆仑君摇摇，低低地笑了起来，少年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过了不知多久，昆仑君才轻轻地说：“生不由己，不如不生，你倒是个知己。”

而后西边又来了一群负箧曳屣、衣衫褴褛的人，被一个背着药筐的耄耋老人引着，往蓬莱的方向来，北帝颛顼亦步亦趋地跟在老人后，神恭谨。昆仑君终于睁开了睛，低低地说：“神农。”

昆仑君也不去他，任凭他跟着，忽然抬手，平地起了轰隆隆的山，立于东南蓬莱之地，令巫妖众蓬莱躲避灾祸，连天的大雨终于酿成了滔天的洪，从西北地轰然往东，一往无前，奔涌不息。

，我把天了个窟窿。”昆仑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少年鬼王的发就像看起来的那么柔，僵着脖，却一动不动，温顺地让他抚摸，简直让人难以想象，方才他还生啃了一只幽畜的脖，仔细看的话大概嘴还没净。

鬼王少年跟着昆仑上了蓬莱山巅，十万大山终于开始躁动，传到蓬莱，群妖惊慌，巫族带来曾经的蚩尤落，后羿就像他的祖先一样，带着族人们一步一叩首地走上了蓬莱，有幼儿不懂事，在人群中哇哇哭闹，惶惶不安的大人生怕惊扰神灵，为落带来灾祸，生生捂住了小儿的嘴，中途就把孩捂死了。

鬼王少年骤然狰狞的指甲，低低地咆哮一声，要向神农扑去，被昆仑君一伸手拦住。

神农似有所觉，忽然在人群中抬起，浑浊的双中似有诸天电光闪过。

卷过千里的赤地，生民哀鸣，颛顼三跪九叩祈求苍天。

“为什么要把天漏？”少年鬼王又问。

“我答应过的。”昆仑君在他上了，“你不懂，小孩。”

直到人族退，昆仑才站了起来，一声神农没来得及，就挨了那须发皆白、颤颤巍巍的老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昆仑君看着年老丑陋的旧神祇，轻声说：“你不再是神，就快死了。”

可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