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再说去，沈巍一把搂过他，突然放开了那条被成了一团的被，翻压在了他上，他双手撑在赵云澜侧，似乎是不上起来，剧烈地起伏着，过了不知多久，才低低地说：“昆仑，是你吧？”

赵云澜原本有五分醉意，还能装得人模狗样，此时酒气上了，又摔了那么一，更是昏昏沉沉，大概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翻来覆去只是一句话“我对不起你”。

那人呓语似的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他低，极小心地吻了赵云澜的睛，品尝到了满微微咸苦的味：“我的命是你给的，我的睛也是你给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直到沈巍看见枕上被蹭上的渍，这才如梦方醒地先拉过被，盖在赵云澜上，而后才敢拉住浴巾的一角，想把它从被底轻轻地往外。

赵云澜糊不清地开说了句什么，沈巍弯腰，凑到他嘴边：“你说什么？”

赵云澜摇摇，他忽然一闭睛，睫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一颗泪，他想嚎啕大哭，好像不这样就无法发心里的郁结，可是他没力气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这一生不过三十年光阴，还从未会过这样沉重的心事――沈巍从没有见过他的泪，即使他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守候了那么多年，那一刻，沈巍心里几乎是有些震撼的。

赵云澜仰面躺在床上，一缕细细的痕顺着他的角

指，有些手足无措地在一边站了一会。

赵云澜一翻抱住他的腰，赤/的上半全了来，沈巍抬起的手再也落不去，只好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中，僵成了一块石，额角的青筋都了来。

他的手掌终于缓缓地落在了赵云澜赤的后背上，温的肌肤每一寸都在挑动他的神经，沈巍声音喑哑，中越发漆黑如渊，他附在赵云澜耳边，轻轻地说：“全天的人都对不起我，但是你没有。”

沈巍觉得自己的咙就像是着了火，涩地动了动。

他的手心湿而温，醉鬼的力气大得惊人，微微睁开的睛几乎没有焦距，神比他什么也看不见的那几天还要迷茫些，脸颊绯红。

沈巍心里好像着了一把火，三千弱也浇不灭般的熊熊而起。

沈巍轻轻地挣动了一，想把他的抬起来，可赵云澜却死死地收紧了双臂，随即，沈巍惊觉自己的衣服上竟然湿了一小片，他伸手掰起赵云澜的巴，见他脸上虽没有泪痕，眶却通红一片：“你……”

沈巍一愣。

赵云澜的手又紧了紧，这一次，沈巍听清了他的话。

赵云澜攥着他手腕的手却越来越紧，最后简直让他有些发疼。

过了一会，他才发现，赵云澜浑都在颤抖。

可是这时，赵云澜却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沈巍缓缓地侧坐在他床边，小心地隔着被，伸手揽过赵云澜，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如果知……”赵云澜混不清地说，“我如果知，宁可就当年杀了你，也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