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直白，把他妈吓傻了，于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妈？”

她于是在这种不是滋味中，有没好气地说：“我才不信。”

赵云澜愣了愣，不知柜的话题怎么会跑到“没钱”上来，他觉得她好像一时间逻辑一片混乱，只匆匆从中抓了几个关键词，就乱七八糟地组成了一句话，没着没落地一脑地冲了来。

赵母一开始没听见，有那么一两分钟，她整个人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好像不知自己在什么，也不知自己听见了什么，只是依着惯，继续她手里的工作。

他母亲是个心里不装柴米油盐的级知识分，一辈被他爸得不知什么叫着急上火，心也宽，赵云澜的策略简单直接――搞定了他妈就等于搞定了他爸，而他妈恰好是个非常容易沟通的人，一个人界宽、心长期良好、接受信息的速度很快，她的脾气就会相对温和，人就不容易固执，遇到事多半也会理智交，不会太自以为是。

赵云澜脸上不动声，心却提了起来。

赵云澜有技巧地说：“只要您要是同意，天底就没人反对，我爸也得看您的脸不是？至于人怎么样……”

结果他妈

还没等赵云澜回答，她就用力地掐了一自己的眉心：“哦，对，我糊涂了，你刚才说过了，是龙城大学里当老师的。”

赵云澜：“这种事怎么会闹着玩，万一把你气好歹来，我爸能一锅炖了我。”

赵母打起神，一连串地问：“他家是哪里的？家里同意吗？人品怎么样？格好吗？对你怎么样？我、我记得你以前交过女朋友，为什么突然……”

直到赵云澜一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像是被突然惊醒，没来得及反应，话就已经脱而：“那你的工作怎么办？那样……别人会不会说你？你的前途被影响了怎么办？对，我……我好像还听你爸说你前两天买了房，手里还有钱吗？”

赵母看了他的表一，心里顿时有些发沉――这也不能说是自私，可是为人父母的，看着别人对自己的孩深意切，总是一边唏嘘动一边喜闻乐见的，反过来，可能就很不是滋味了。

赵母一句话脱而，随后就似乎冷静了些，她拿着筷的手顿了顿，停顿了片刻，问：“你是闹着玩的还是想好了？”

大概是因为他没给人当过爹的缘故。

他本来预想了很多她的反应，比如她也许会一时接受不了，先冲他发一通火，她也许会冷静地提议几个小时的时间，和他好好聊聊，也许她还会像其他人的妈妈一样，化籍警察，追问沈巍的祖宗八代……可他没有料到这样一种近乎慌乱的、杞人忧天的反应。

他笑了一：“在我心里，就是‘如琢如磨，举世无双’，您和他多聊聊就明白了，这话说来不怕您打我，我以前确实是交过女朋友，也跟一两个小男孩在一起过，不过因为他，我愿意彻底弯了。”

赵母缓缓地靠在了一边，好半天，才深了气，低声说：“先……先别让你爸知，你让我再想想――他是什么人？他、他是什么的？”

赵云澜张了张嘴，忽然哑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