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或许，他还没来得及对她说自己一直以来隐而未明的心意。

旁边的连个男人同时沉默了，也不知都想起了什么。

“带走了我的尸，可我一直没走，”汪徵说，“我一直看着他，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原本族里投票议事由三个人轮主持，一个是桑赞，一个是带死了我的那个人，还有另一个德望重的老人，由他们提名大事，大家一起举手表达意见。后来，桑赞娶了那位老人的孙女，他们两人联手，排挤死我的那个人，后来又设了一个陷阱，诬陷了他，两年后，人们也举手死了他。”

土为安，其实是骗我的？”

曾经淳朴勇

他仿佛在用这种方法，不遗余力地侮辱着那些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害死的人，也在侮辱着他自己。

汪徵低，好一会，才又了。

汪徵深了气，平静了片刻：“是的，我们一族人中，山取意‘拘押震慑’，则千里飘灯，万里无阻，历来隶与罪人死后，都会斩其首镇于山巅，而贵族或者德望重的人死后，则是飘里，举行葬。他趁夜将我的挖来，又偷走我即将火化的尸，割了那意外死去的姑娘的，用她的换了我的，最后在河边，把我的和在一起，原本给那姑娘准备的裹尸袋里，抱着我哭了一整宿，第二天，在旁边看着别人把我放了里。”

赵云澜摸一烟来，放在鼻，轻轻地嗅着。

斩魂使见他态度缓和了来，才适时地嘴问：“那么桑赞他是把姑娘的尸骨放了里吗？”

一个大权在握，却只想毁了这个民族的首领。

“后来是他的妻，他才蹒跚学步的小儿……他的亲骨肉。”汪徵用几乎透明的手指抓住她上那件同样虚无的白裙，“每一个被他害死的人，他都会在他们前一天，偷偷地割他们的，用一块石压去，把他们的埋在山上，然后让他们的沉底，再不能飘走。到此时，族里没有再能与他抗衡的人，他的声望到了，他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心积虑地让所有人都自以为在自由地举手，同意的却是他想让他们同意的事，他成了新的首领。”

“又过了一年，那位德望重的老先生也死了，别人都以为他是年老弱病死的，我却亲看见，是桑赞给他了毒药。”汪徵的眉间飞快地动了一，仿佛至今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毒药是懦夫的武，一个天立地的汉，又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只会暗地毒的小人？

年那样无理残忍，稍有踟蹰，它就偷梁换，叫人撕心裂肺，再难回。

她说到这里，微微地抬起脖，手指轻轻抚过脖面的一圈红线，那针脚细密，平时看来，只觉得恐怖可怕，这时候却无端让人觉得心酸。

赵云澜皱着眉看了她一会，转开目光，气有些生地说：“没有次。”

之后是派系争斗，桑赞打压、扶植，甚至故意暗地里激化矛盾……

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洗净怀里人的脸，手指抚摸过她充满死气、惨白蜡黄的脸，把她的和在一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