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完全是倒着，那秒针一路回倒，分针却继续往前，而时针卡在十二的位置上动也不动，有一种奇异的引力，正把三表针引到一起。

最后，它们一同停在十二整的位置上，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赵云澜端详了一定地站在那里的小傀儡：“你让不让？”

郭长城一边不由自主地被楚恕之拉着往外面走，一边担心地回张望赵云澜。

赵云澜盯着它看了两秒，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发现，自己的表针正在倒着走！

赵云澜胳膊肘夹着手电筒，带着手套的手在外衣兜里，一直站在那目送他们离开，等两个人已经看不见了，他才在后的大门响了一声之后，转过继续往前走去。

楚恕之：“可是什么可是，别浪费时间，儿还等着把事赶快办完，回去谈恋呢，快。”

小东西显然没清怎么回事，脑袋随着他的动作一致往后仰去，险些掉脖，这才用力地扑棱了一——它发现赵云澜已经不知怎么的通过了它的防线，正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

小傀儡赶紧连带爬地追了上去，一只手拽住赵云澜的衣角，不让他走。

要是它也有睛，估计已经急哭了。

郭长城：“……”

赵云澜了，没多说。

“哟，还有这么小的傀儡，是斩魂使让你跟着我的？”赵云澜挑挑眉。

楚恕之皱了眉，然后果断拉住还想再说什么的郭长城：“走。”

赵云澜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巴——没想到这不言不语的斩魂使竟然还颇为了解他，要是一个大傀儡也敢这么大喇喇地挡在他面前，说不定早被一脚被踹散了，这么个没法交的小东西，骨那么细，他实在不好意思为难对方。

小傀儡颌骨一动，发“嘎嘎”的叫声。

越往前走，腐烂的味就越重，而空气似乎也愈加湿。一层一层的破旧古老的台阶往绵延而去，越发的狭窄，到最后，赵云澜嫌小骨架碍事，一弯腰，像抱孩似的，把小傀儡抱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低看了一自己的表。

虽然赵云澜什么也没透，但是楚恕之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里觉到了一不安：“你一个人？”

赵云澜伸手抠一墙上的泥土，凑在鼻尖闻了闻

赵云澜也懒得和它废话，也不回，拖着小骨往前走——反正那小玩意也不沉。

了，别让沈巍和他的学生们乱跑，等救援队把路清理来再说。”

这时，方才散开的小灰影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来，在他面前凝成了一个四五岁小孩的小骨架，张开细细的白骨胳膊，站成一个“大”字形，仰着挡在了他面前。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小的缘故，小傀儡黑的眶里愣是能让人看一天真无邪的味来，它好像不是很能听懂人话，也不也不摇，就只是直地站在那，不让过。

赵云澜摇摇，迈开长，丝毫不费劲地从小骨架的脑袋上迈了过去。

郭长城：“可是……”

乍一看，明鉴的表盘平静得几乎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