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的人说：“那价钱有，您觉得……”

这时，一个电话打来，大庆八卦兮兮地凑上去听，里面一个陌生的声音有些紧张地问：“喂……赵先生是吧？您上次说想买我外公保存的古籍，是真的吗？”

大庆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郭长城的？”

饿死鬼事件结束之后，赵云澜就别有用心地一直和沈巍保持了联系，一开始是利用职务之便，随时知会沈巍李茜那案的展况，后来更加无耻地以各种理由约人来，只是沈巍不知是真忙还是故意躲着他，约一次来比面圣还难。

赵云澜装好支票本和车钥匙，拎着大庆的脖，在“喵嗷”一声惨叫中把它扔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这当，沈巍的回复到了：“抱歉，今天晚上年级例会。”

赵云澜睛一亮：“嗯，对对，什么时候能卖给我？您要是有时间，最好越快越好。”

“我觉得没问题，您抓紧定个时间吧。”赵云澜土豪一样财大气地说。

“哦……难得，难得。”又胖了一圈的大黑猫摇晃脑地叹了一番，贱兮兮地凑到赵云澜旁边，低偷看了一他的短信页面，鄙夷地说，“我说你还行不行了？一天扰人家那么多次，嘘寒问仨月了，到现在还是约人来吃饭的平？”

赵云澜指了指自己的屉，黑猫扭着屁过去把屉扒拉开，从里面翻了一个硕大的文件袋，里面有文件、义工留念照片、捐款纪念册等等，几乎是从十年前开始的，还有一张影印的照片，照的是一张明信片，贴在某个山区小学的墙上，上面用狗爬一样的烂字写着：“你们要好好的。”

“嗯，他家里你懂的，从小也不缺钱花，不过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的，他什么都悄悄的，亲戚长辈们谁都不知，还以为给他的零花钱够用呢，这小孩这么多年也一直过得紧巴巴的，所以功德翻倍。”

赵云澜把短信发去，屈指弹了大庆一个脑瓜崩，把猫给弹了个屁蹲：“慢工细活，你懂个屁。”

大庆凉凉地说：“行啊，追不到，拿钱砸，您真是当代纨绔弟之典范啊领导，这卖书的倒霉孩一定不知你是个只会追大片、看武侠的二青年。”

对方似乎很激动，约了他午见面，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您是真的古书”“真的懂文化遗产的价值”之类的话，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

赵云澜磨了磨后槽牙，有一瞬间很想吃猫肉。

大庆奇怪地问：“什么功德？”

对面办公室的人听

黑猫乐得肚都快翻过来了，险些从桌上掉去：“年级例会，年级例会！啊哈哈哈哈，领导，你啊，你接着啊，你不是号称无往不胜无不摧吗？还妹们看见你放光，小零们看见你，碰见钉了吧？哎赵云澜你得跟我说说，撞钉上疼不疼啊？”

可赵云澜看腻了倒贴上来的小娘炮，还真就非常吃沈巍这一套，对方越是这样矜持蓄，他就越心里。

云澜正在低发短信，也不抬地说：“他上功德厚得跟津字典似的，容易走狗屎运，带着他当吉祥吧，另外我觉得这小孩逗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