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烨明看着她,言又止。
“放心,我不会再那种事了。一辈都不会了。”任红霞温柔而定的神注视着病床上的男人。
“明哥!”是钟文山,“什么况?”
“他昨天一整天没理我。我才不要主动找他。”
任红霞已经坐回位上,手肘撑着床沿。
白烨明意识到,昨天她父亲一定是与她说了什么,她才会哭得那么厉害。
此时,白烨明觉得再多的话都是苍白,他柔声:“有困难尽说,剧组的大家都会帮你的。”
白烨明有些犹豫,刚从任红霞那边听到的是确定的消息吗?他还无法确定,不知是不是可以随便说。于是他就问:“你不问何老师?”
离开医院,白烨明的步变得沉重,他有些懂了曾几何时周兴宇对他说过的话。
白烨明的心动了,动了动唇,却还没组织好语言。
“嗯,今天谢谢你。”
白烨明依然盯着前的姑娘,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认识她了,谁能想到那开朗笑着的女孩肩上背着的那些东西?他见过她的很多种面孔,而只有现在的她最为动到他。
“我中毕业时,他已经不好了。住院住了一周,各种检查,太费钱了,后来就没了。回来撑。我说不读大学了,去找工作。他大骂了我一通,我妈就在旁边哭。哭得睛得和灯笼似的,吓到我了,再也不敢说要赚钱了。后来看他们实在太苦了,我偷偷瞒着他们退学了,去找工作,正好有同学介绍剧团的工作,我就去试了,发现在舞台上比现实中自在多了,就一直兼着这份职,但你知,剧团排戏是不分时间的,我不到。”
无能为力。
他抬看看那片天,乌云蔽日,灰蒙蒙的天盖笼着大地,压抑闷得人难受无比。
“我们不能帮人决定他的人生。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中。”
倒是姑娘抢了先:“谢谢你。我朋友很少,第一次对人说这些。快多了。”她这次笑了笑,是发自心的笑容。
任红霞看他想要说什么,:“我一直有在存,不够的,只能再到去求求人。”
“你要放弃吗?”白烨明问。
白烨明了张纸巾递给了她。
“后来金老师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去冬笙。我没和他说家里的事,当时是真的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因为除了演戏我本不知自己还能什么。何总应该查过我的家底,他什么都没说,也许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事了吧。解决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任红霞一仰,又甩了两,带着沙哑的声音豁然:“我现在只想治好他。医生说动手术切了癌变的那个肾还是有很大机率康复的。”
何笙昨天理这事估计也是焦烂额,顾不上钟文山了。
一串铃声,依然是尘歌的。
任红霞苦笑了,回看着白烨明,汪汪的大睛显得更加得楚楚可怜。
这是多么无力的一份觉呵。
“他们就为了我辛茹苦二十多年,我妈现在还在为别人扫屋,不然生计都无法维持。我那些钱都送给医院了,但手术真的没办法……”她说着,声音开始哽咽。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绪,但泪还是在泛红的眶中打转,只稍一放松便会夺框而。